江知予见她那模样,下意识曲起手指,抵住她唇瓣。
床上的人疑惑睁开眼。
江知予:“疼就咬着。”
陶景妍“嘶嘶”倒吸气:“我牙尖嘴利,一口咬掉你半个手指头。”
他哂笑一声:“你试试。”
陶景妍一点不客气,一口咬住,下了六七分力道。
江知予皱着眉,也“嘶”了声,指关节传来的疼痛确实让他有种手指要被咬掉的错觉。
不过她只咬了一会儿便撒嘴,声音依旧虚弱:“今天谢谢你。但我现在难受,不想和你吵架。咱好聚好散不是挺好的吗?你一个集团总裁,就别发疯了,忙你的去。”
“我就发疯怎么了?你管得着?”江知予说话依旧臭臭的,非常欠打,“还有我什么时候说好聚好散了?我一集团总裁,在这破屋子里服务你大半天了,既然要道谢,你是不是该拿出点诚意来?”
陶景妍:“……”
她要不是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真想爬起来和他打一架。
疼痛越来越剧烈,她的身体保护机制开启,意识正在往深处不断沉淀,眼皮渐渐耷拉下来,说话的声音更加缥缈:“随便你吧,我要睡了……”
江知予一听,立马抓住她的双肩,上下摇晃:“不许睡!咱俩的事儿没弄明白,你就不许睡!”
陶景妍现在的睡,和普通意义的睡不一样,她睡着不是睡着了,是疼晕过去了。
她简直欲哭无泪:“江知予,活祖宗,你要死啊。”
江知予抓着她的肩,俯身,盯着她疼得缩成一团的脸:“我只问一个问题,你好好回答,回答完了我就让你睡,保证不吵你。”
他说完,顿了两秒,不情不愿,又目的明确地开口:“你和姓宋的到底什么关系?你喜欢他?他喜欢你?他长得也不差,”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语气有多酸,跟小媳妇儿似的,“哦,还是你喜欢的那种性格又好,又会哄你开心的,还天天和你混在一起,不用匆忙忙抽时间见面的人,你敢说你对他没半点意思?”
陶景妍只想快点沉到黑暗中去,实在没心思和他计较:“没有没有,他不喜欢我,我不喜欢他。我俩的关系纯洁到就算脱光了躺床上都滚不起来,行了吗?”
江知予听到前面的,心中那条淤堵的河道“哗”一下就被疏通得一干二净,但听到后面那句“脱光了躺床上”又堵上了,不过堵得不严实,纯粹是因为那个说法让他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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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让他舒坦的答案,他也不折腾人了,大发慈悲地将手一松:“好吧,你睡吧。”
陶景妍得以解脱,在她快要沉入黑暗时,她感觉好像有人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说了一声极温柔的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