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他再也见不到了他。
喉咙涌上一股血腥,柳言律咳出来了好大一口血。
等家仆冲过来将他扣住时他才知道方才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疯狂。
“额娘,我的错。”柳言律跪在前厅,低下了头。
这眼泪一旦出现,便止不住地流。
眼泪不是悲伤情感的缩影,是豢养在心里的冷霜。
满园精心栽培的花被破坏的不成样子,柳夫人很是无奈,又实在心疼自己的儿子,她拍了拍柳言律的肩膀,没有多埋怨,也没有多问,只说了一句:“没关系,你那么喜欢木兰,家里以后便只种木兰吧。”
在翼轸君去世不久,科举殿试结束,今年的状元是一位姓景的公子。
柳言律对此不感兴趣,只是知道即将会有几位新的官员共事。
早朝,他进入大殿,见到景潇冶的那一刻,他恍惚了。
有点像他。
他很自然的和景潇冶接近,成为好友,一起品茶,一起商议要事,做这些他想和易公子做的,却未曾实现的事情。
尽管他早就知道,他不是易陪思。
多月前,柳言律得知景潇冶对一位公子很是感兴趣,碰巧那人在柳府,飞鸽传书告知他应如宁是他要审问的人,不可轻易放过。
在对方喝酒昏迷后,柳言律手一抄将他抱起,送上去景府的马车。
夜晚平静,柳叶蔌蔌作响,抱着这位公子的时候,柳言律不经意间多看了一眼他的面容,长相秀气,有些像易公子呢。
他轻轻笑了笑,是不是自己也喝醉了,见到谁,都觉得像他。
后来,他察觉到景潇冶对这位公子的心意,他竟没觉得失落,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景潇冶和易陪思仅仅只是容貌相似了几分,性格完全不一致。
罢了,人家喜欢就喜欢吧,他管得了什么呢。
可偏偏,那位公子就是易陪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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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辗转反侧只想再看一眼的人。
他回来了,他不再是阴阳相隔只能通过梦境去多看一眼的虚影,他有血有肉,有清晰的心跳和平稳的呼吸。
他真的回来了,就在这里。
那日在大殿之上,从易陪思打倒侍卫时,柳言律便认出来了那是他。
因为那漫天的雪花,他曾见过,一直保存在他心里,从未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