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陪思望了几眼它们的遗容,他还一口没吃呢。
在外面等了这么久,景潇冶的手都是冰凉的,方才碰到易陪思的手,惦念着别把凉气传给他。
他还抱有一丝希望,问:“你不跟我解释一下吗?”
要的要的,当然要了,只要不是蠢货都能看得出来对方是生气了吧?易陪频频点头,答道:“要的。”
可要从何处解释呢?
易陪思斟酌一下字句,想一五一十地把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告诉景潇冶,他想说今天虽然是他的祭日,但他已经不胆怯了,他发现坦诚面对过去,也没那么可怕。
和江颀玉聊了这么多,他打算不再去想翼轸君那时的事情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过去的就过去吧,他只想珍惜当下,好好的生活下去,也他们的遵守承诺,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的。
易陪思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别扭的很,一有委屈就不爱说话,估计再有一会眼泪都下来了吧?
所以他放缓了嗓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柔:“潇冶,我……”
回想起刚才那一幕,景潇冶实在是心里疼的厉害,要是一会易陪思说出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怎么办?
不行……不行……他接受不了,他几乎是捂住了脑袋,打断他:“够了,你别说了。”
真是火气旺盛啊,易陪思哼道:“不,你得听我说,有话说开了不就好了,还丢我糕点,和小时候脾气一样。”
听到这句话后,景潇冶瞳孔震了震,他忍不住发了火,狠声道:“你要是心疼那糕点,就找江颀玉吃去,来我这边干什么?”
易陪思的笑容瞬间收了回去,他现在的表情,或许很狼狈。
头转向另一边,他深深呼吸几次后,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自己的手心,眼眶莫名其妙酸涩。
怎么这么凶啊。
这么久以来,他从未对他这般大吼过的。
脑海里走马灯一般闪过的都是曾经景潇冶对他温声细语的样子,他不知道现在他心中这种愈发强烈酸涩的感觉是什么。
落差?还是什么?
没等易陪思想出来个所以然,景潇冶一甩帘子走了出去。
两个人闹不愉快的声音太大,车夫牵着马绳的手都捏了一把汗,大人一向脾气不好,车夫根本不敢在这时给自己找麻烦多问。
景潇冶语气明显还带着气,他沉着脸吩咐道:“送应公子回去,不必担心我。”
随后,他牵了另一匹马,翻上马背,甩鞭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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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过后,也不知是否刻意,景潇冶变得很忙,易陪思醒来时他已经不在府内,晚上他又在易陪思入睡才回。
就这样匆匆忙忙数着日子,好像谁都没特意去提,这小半个月,他们都没说一句话。
丞相府的侍卫婢女照顾易陪思和往常一样的好,易陪思也和往常一样的在他府中生活,没有人亏待他。
在以前,晚膳,景潇冶是会陪他一起吃的,他们当然会聊聊天,景潇冶话很少,不主动引出话题,易陪思一般会找一些话题,问他朝廷发生了什么,最近修炼怎么样,有什么忧心的事,这些都可以说出来,他帮他想一想法子。
可是现在,等了不知多久,望着这些已经冷掉的饭菜,易陪思垂下了眸子,夹起凉了的菜漫不经心送入口中,如同嚼蜡般咀嚼着。
看来今天,他也不会来了。
他知道,如今两个人这样相处,肯定是不对的。
想起这件事,易陪思心里总是暗暗波澜,跟着难受。
他心里怎么会不明白?
他和景潇冶之间,多了一层东西,这层东西,把他们隔的好远、好远,易陪思有想过主动去找人家和好,可每次走到书房,抬起手打算敲门,他便变得胆怯了。
该说什么呢?
要是今后景潇冶一直对他这般冷漠,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他该怎么办呢?
易陪思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胆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