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牧野收了线,接过孙姐递来的水道:“她醒了吗?”
“没呢,最近不用上班,谢小姐睡得踏实醒得晚,我觉得蛮好,这么多事就该多睡,睡饱了才能恢复嘛。”
沈牧野点头:“我有事出门,等她醒了告诉她,吃完早餐来一趟金诚。”
“好。”
沈牧野放下杯子又道:“如果她问,就说,送老沈总出一趟远门。”
……
谢时暖在沈牧野离开的半个小时后醒了过来,听得孙姐汇报,奇道:“出远门?”
“嗯。”
沈德昌确实计划去海市疗养,但他的身体条件一直没有达到医生的要求,是以至今仍在老宅,难道是终于达标了?
待到坐在餐桌前,她才幽幽想起,沈牧野说过,陆组长要审他。
她匆忙吃过早餐,沈牧野特意留了司机和车,载着她一路向着金诚大厦而去。
刚到半路,又来了一通电话,司机接起嗯嗯了两声。
“好的,沈先生。”
司机打了转向过了两条街,停在路边,不多时,沈牧野拉门上车。
谢时暖只看一眼就惊道:“你被你爸打了?”
沈牧野左边额角肿起,指甲盖长短的伤口有鲜血流出,很明显是什么东西砸到了。
她急急凑上来要细看,被沈牧野拦住,他示意司机的方向:“拐棍敲的,早知道就给他坐轮椅了,别急,任你处置。”
谢时暖接过司机递来的小药箱,鼓着脸拿出酒精棉签。
“你身手那么矫健,他打你怎么不知道躲呢!”
“他对我有气早晚得发出来,我挨这么一下,他舒服了,去了陆组长那边也就不会瞎胡闹了。”
酒精沾上伤口,沈牧野本能的皱了眉,谢时暖看的心疼:“他要是再偏一点,你就得瞎了!”
“我心里有数,瞎不了。”
沈牧野瞧着她专注的上药,满面都是关切,受用极了,赶紧痛呼了一声,“嘶~轻点。”
“轻不了!”
说归说,谢时暖还是放的更轻了一些,她眼里的心疼都要溢出来,沈牧野不由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