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野就等着她问,听罢,迫不及待的把如何捉到护士以及谁操纵了护士一一讲出,谢时暖眉头越皱越紧。
“你说刘斯年买通了护士?”
沈牧野点头:“当然,除了护士单方面的证词,我没有任何证据,你的这位前同事不一般,大概不是第一回暗搓搓做坏事,老练得很。”
谢时暖忽地想起,不久之前,刘斯年就来过一趟疗养院,那时他也曾想要进入廖红娟的病房。
她不解地喃喃:“他图什么呢?”
“他真实的目的如何,我目前还不能确定。”沈牧野道,“我唯一能确定的是,他父亲一定是导致你父亲死亡的关键。”
谢时暖一怔,猛地抬眸:“刘贵河和我爸到底什么仇?”
“不清楚,明面上没有任何交集,而如果不是公事的仇,那只能是私事了。”
“私事?”
谢时暖专心时会忽略很多细节,譬如,她抵着他的双臂放松了,看着他的眼里没了警惕,沈牧野趁机将人搂得紧了些,慢慢道:“情感纠纷,或许,和伯父那位神秘的妹妹谢玫有关。”
谢时暖瞪圆眼睛,好一会儿才道:“你……听到我妈后面嚷的那些话了?”
“听到了。”沈牧野敛了笑,“你之前猜得没错,谢玫和伯父的死脱不了干系,甚至,可能是相当重要的一个原因。”
一个念头闪电般在脑中划过,谢时暖没来得及抓住,她想了想道:“刘贵河……和谢玫是什么关系?”
“在查。”沈牧野沉声道,“查出来之前,小暖,你不可以再让刘斯年接近你。”
谢时暖正要哦,猛地反应过来,她已经差不多是靠在男人怀里讲话,没仇没怨的样子,她眉头一皱用力推开沈牧野。
“你趁人之危!卑鄙!”
沈牧野的怀抱骤然一空,便见谢时暖站了起来。
“就算这里面还有个刘贵河,沈牧野,你爸也洗不白!”
“谢时暖。”沈牧野跟着站起,“我对沈德昌一直是什么态度,你很清楚,你觉得我会洗白他?”
确实,不过一周前,她还在咋舌沈牧野对亲爹的心狠手辣,为了赢,他可以淡定的看着老父亲被背叛被下毒,又怎么会费心思为他脱罪?
谢时暖睨着他,想说什么又说不出。
没一会儿,医生结束了检查带着护士走出了病房。
“廖女士睡下了,我们稍稍加了些镇定类药物,务必让她睡足六小时,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会努力。”
谢时暖回到廖红娟的床边,她想,她真的老了很多,没有意识的五年里,岁月没有善待她,她的身体一直在衰老,已经很难看出年轻时,梳着粗粗的大辫子,笑的一脸肆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