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暖彻底怔住。
不过一个下午,整个世界骤然颠倒,大家纷纷卸下伪装,跳出来,开始讲她听不懂的话。
刘斯年一脸迷惑:“沈总,就我所知,谢骏案所涉及的范围是你们北方几个省的商政两界,具体来说就是沈家和陈家,哦,或许还有孟家,你突然一盆脏水泼到了远在天边的我父亲,实在很有想象力。”
“一盆脏水?既然不涉及令尊,你怎么会那么了解谢骏案涉及了谁,公开的通报里除了谢骏等几个主要负责人,可是谁的名字都没有,陈石受审的原因里也不是谢骏。”
沈牧野盯着他,试图看出一丝破绽,但这个男人只是做出了更无辜的表情。
“谢骏是谢时暖的父亲,他的案子,我早在入职辰悦时就调查过,之后也一直在关注,这就是你我这类人的一点基本能力,沈总,这很难理解吗?”刘斯年恍然,“听沈总这么问,我大概明白你们出了什么问题。”
他怜惜道:“时暖姐,你终于发现伯父的案子和沈德昌脱不开干系了吗?”
“这么说,你也一早就知道?”
谢时暖从沈牧野背后缓缓走出,“斯年。”
女人的眼里满是审视,她确实不信沈牧野了,但也未必要信他。
刘斯年心知,是自己冲动,话说多了。
他立刻摇头:“不知道,但确实有这个猜测,可惜只是猜测,我和沈总不同,没有证据的事我不能乱说,即便我很讨厌他。”
“刘公子居然这么高尚,真意外。”
“这不是高尚,这是做人的基本素养,沈总,你污蔑我父亲,证据在哪?”
“……”
对方不出所料有了一瞬沉默,刘斯年摊手:“瞧,我说什么来着,沈总没有这种素养。”
两人对视,空气立时凝结。
谢时暖看了这个看那个,突然觉得谁都很陌生,说起来都对她好,可现实是,谁都有数不尽的秘密瞒着她,谁都是哄骗人的高手,孰对孰错,孰真孰假,她无力判断了。
“够了!”
两人同时回头,又几乎同时唤她。
“时暖姐。”
“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