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极了。
有了沈德昌,一切想不通的地方都可以想通了,甚至,连他对她嫁入沈家那强烈到过头的抵触,都有了更合适的解释。
那天,沈牧野即刻打断了陆淮南的话,大约是因为那时他就已经知道真相了,怕陆淮南说漏嘴。
谢时暖慢慢回忆着,越来越多蛛丝马迹浮现出来,母亲又一次说对了,他真的把她骗到死。
她从一开始就不看好她们,谢时暖总也不服,满心希望着她能看到他们的婚礼,有所改观,真心送上祝福。
没想到,姜还是老的辣。
谢时暖不知是笑还是哭,但她觉得她应该是咧了咧嘴角。
“我可真笨。”
她拿手背抹去眼泪,赫然发现,一双皮鞋停在了眼前。
真是绝了。
谢时暖苦笑,单看鞋尖她已经认出了人,可见这人对她是有多么的刻骨铭心。
“你怎么还没走?”她头也不抬,“是笑话还没看够吗?”
沈牧野屈膝蹲了下来,轻声问:“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紧?”
说着,他抬起手,想碰又不敢碰,纠结的停在半空。
“不用你管!”
谢时暖打开他的手,兀自站了起来,沈牧野曲指握拳,跟着站了起来。
“不想我管就好好的,蹲在这里又是哭又是吐,是想……”
沈牧野屏气,压住了不好听的话,“你不肯听我解释,我走不了。”
距离他掉头离开,至少已经两个钟头。
也就是说,他默默在外头等了两个钟头,直等到她出来。
谢时暖别开眼:“要是我今天一晚上都不出来,你预备在这里露营?”
“睡车里。”沈牧野察言观色,小心翼翼道,“如果你觉得睡车里不解气,睡大街也行。”
“沈总觉得我该感动吗?”
谢时暖咬唇,“你不走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