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谢时暖委屈道,“阿野是我男友,他对我好愿意帮我,我为什么要拒绝?你独立,你不也接受房东阿姨的帮忙低价租房吗?”
廖红娟气笑了。
“我失望的是这个吗?房东阿姨和我们有仇吗?沈家能和她相提并论?”
“沈家和我们也没什么仇啊!”
谢时暖迷惑极了,“是,爸的死让他们金诚集团受了损失,但归根究底,大家都是被陈石害的,哦对了!陈石被抓了,妈,你肯定还不知道,当年体育馆坍塌案是他”
“我知道。”
廖红娟冷冷的一笑,“我早就猜到背后有这个姓陈的在捣鬼,可惜,我没证据。”
“现在有啦!你知道吗,陈石落网,还是阿野冒险设局拉他下马的呢!”
谢时暖握住廖红娟的手,将先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她三句话不忘夸一句沈牧野,生怕廖红娟忽略他的功劳,“阿野带我去见了萧先生,有萧先生作保,这个案子一定能真相大白,爸在地下就能安心了,你也可以放心了。”
“我放心?”廖红娟一把挥开她,“谢时暖,姓沈那小子为什么这么努力的帮你对付陈石,你想过吗?”
“自然是因为他把咱们家的事当成自己家的事在办啊,妈,阿野只是看着凶巴巴,其实人很好很细心的,对我也很好。”
廖红娟咬牙:“谢时暖!你别和我装糊涂,你该知道我要说什么!”
谢时暖也没了耐心,怒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对他一直有偏见!不论他做什么做多少,你都看不上!”
两人不觉提高了音量,茶室里其他客人便看了过来。
廖红娟深吸了两口气,叹道:“时暖,是妈着急了。这么多年我一直昏迷,放你被沈家那些混蛋蒙骗,或许你真的不懂。”
她抬手阻止谢时暖的反驳,又道:“实话说,我一开始也觉得当年是你爸欠沈家,害了沈家,我们跟沈家之间,有愧的是我们,但后来我发现,大错特错!”
谢时暖愣然道:“错在哪?”
“错在……沈家一点也不无辜。”
廖红娟不疾不徐,像是生怕谢时暖听不懂,“当年,第一个跳出来指责你爸行贿,还做假账搬空项目资金的那个会计,是沈德昌的人,他不但指责,还提供了详细的账目,这盆有理有据的脏水,是他,在沈德昌的指示下泼出去的。”
“……”
“那几本帐前后涉及了近三年的项目,也就是说,你爸这场悲剧,沈德昌用了整整三年栽种,就等着体育馆坍塌,开花结果。”
“可,可……”谢时暖晃晃悠悠站起来,难以置信道,“这样对金诚有什么好处,他们股价跌宕市值蒸发,名誉受损不说,还要处理后续的各种赔偿事宜,沈德昌吃错药了,付出这么大代价对付一个建筑公司小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