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野眉头蹙起:“我知道。”
“那你……”
“我原本想等慈善晚宴结束,求婚时和她讲,这样,就算她痛苦愤怒,或许还能念着我的一点好,不会做绝。”他语带艰涩,“但现在……”
“听说小谢的妈醒了?”
“嗯,情况不乐观,这一周都很关键,好了万事大吉,不好……那就是几天的事了。”
陆淮南彻底懵了,屋漏偏逢连夜雨,假如,谢时暖这边得知真相,男友的爸害了自己的爸,那边,妈再死了,想想都绝望。
“……那怎么办?”
沈牧野叹了口气,苦笑:“实话说我不知道,淮南,我不怕她恨我报复我,她要做什么我都接受,但我怕她不报复不恨我,她很懂事,不会随便迁怒,但她会离开我,和我桥归桥路归路。”
陆淮南想安慰,又不知怎么安慰,小谢要真的下定决心和沈牧野桥归桥路归路,不用想,野哥一定遭不住,很难讲会疯成什么样。
当初分个手,他都疯一半了。
“小谢……也不一定就这么懂事吧,你看哈,她不能去搞死老沈总,又没办法再抓陈石一遍,这一腔怒火没处去,没准就冲你来了。”陆淮南尽力安慰,“其实你都把你爸整成那样了,不管有心还是无意也算间接替她报仇,我觉得小谢不会不明白的,我敢打赌,情况未必有你想的那么糟!”
“打赌?”沈牧野呵了一声,“我不敢赌。”
陆淮南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从沈牧野嘴里听到不敢赌三个字,他们这一大群二代三代里,论胆大妄为没几个能和沈牧野一拼,他擅长以小博大,无中生有,换句话说,没人比他更爱赌。
现在,他说他不敢。
陆淮南听得不是滋味。
“野哥,还是你告诉我的,做事最忌犹豫不决,不管你究竟怎么想都得尽快行动,迟了没准就生变。”
沈牧野沉吟片刻。
“孙恒,刘斯年这段时间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