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外面没有里面打光好,你的错觉罢了,我不累。”
“刘公子有这份闲情逸致,不如先关心关心自家姐妹。”沈牧野抱臂,看垃圾一样看刘斯年,“不是你的,再怎么上蹿下跳,也不会属于你。”
刘斯年微笑:“这可不好说,结婚还能离婚,甚至,可以丧偶,我的耐心多的是。”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两人一见面就能开战,谢时暖一把拉住沈牧野,正要劝,便见孙恒急匆匆而来。
不等她问,孙恒道:“沈先生,谢小姐,疗养院那边通知,廖阿姨醒了。”
……
五年前,谢时暖也是在类似的情形里接到了有关廖红娟的坏消息,她捧着琵琶赢下了一场社区组织的业余比赛,拿下了三千块奖金,她捧着手机激动不已,正打算给廖红娟报喜,却接到了医院来电。
“请问是廖红娟女士的家人吗?”
“麻烦您来一趟医院,您的母亲廖红娟出了车祸,正在抢救。”
谢时暖匆匆赶往医院,在手术室前一站两个多小时,没等来手术室的门打开,等来了沈牧野。
沈牧野安慰她,说一切有他,说肇事司机已经被抓,还说技术高超的院长正在路上,马上就可以亲自看顾廖红娟。
谢时暖点着头,嗯着,乖巧得不像样。
“小暖,看着我。”
谢时暖看着他,眼里都是空茫。
自被叫来医院,她就在奔上跑下,听医生护士警察等等所有人与她交代各种事宜,她表现很好,全程没有一丝慌张和悲伤,仿佛被撞的不是母亲而是一个陌生人。
沈牧野赶来时还听到护士摇着头叹,这女儿冷静得有点冷血。
但他知道不是,她浑身冰凉,一直在发抖,于是他道:“小暖,是不是难受,哭出来好不好?”
小暖说不出话,他便将她拥进怀里不断地拍哄。
终于,她哭了,嚎啕大哭。
现在,相似的情况再次出现。
谢时暖坐在赶往疗养院的车里,脸都是白的,沈牧野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拳头,僵硬冰冷。
乍听到好消息,谢时暖先是惊喜,恨不得蹦起来,将晚宴的后续事宜交给沈清湘后,她迫不及待的上了车,但路上,那股惊喜慢慢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