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谢时暖道:“沈总,你能不能说人话。”
沈总笑得真挚。
“谢秘书,听不懂老板的话时一般秘书都是自己揣摩,你倒是很嚣张,敢质问老板。”
谢时暖扯开他的手。
“我就敢!”
沈牧野坐定,发动车子,笑挂在嘴角。
“把隐藏的东西通通掀起来,我那个控制欲爆棚的爹才会知道,时至今日,他还剩下什么。”他双眸微眯,“他需要体会一把绝望。”
谢时暖还是一头雾水,但她不预备再问,沈牧野假如不是故弄玄虚,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还未有十足把握,既然如此,与其追问,不如跟随。
“那么沈总,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办呢?继续养伤?”
“带小暖见警察叔叔。”
谢时暖这才发现车子开往的方向和紫藤巷正相反,不多时,他们停在了最近的警局门口。
她再次见到了张副队,他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下巴上都是青黑的胡茬,萎靡,憔悴。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警员,状态没比他好多少,各有各的颓丧。
“劳烦张副队跑一趟,但没办法,我现在对整个京市都不放心。”
张副队摆手,让警员带谢时暖进去做笔录,他则和沈牧野一起进了另一间房,两间房之间只有一扇单透玻璃窗。
沈牧野看着他:“听说人已经找到了。”
“嗯,被折腾得很惨,陈小姐人不可貌相,下手是真够狠。”张副队点烟,“舌头、手指还有脸,专挑伤人但不致命的地方下刀,这是留着命受活罪,我们到时,孟锦云休克了,陈晓玉差不多疯了,那场面,有个新人吓吐了。”
沈牧野双手插袋,望着窗子另一边认认真真回答问题的谢时暖。
“那伙绑匪呢?没抓到?”
“抓到了。”张副队吐出烟圈,“全都是些杂鱼,嘴很紧,一口咬定是两个女人内讧了,他们只负责收钱当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