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暖眼见刘斯年冲着林柏亭礼貌颔首,然后挥手道别,她只能机械地挥手,觉得气氛怪怪的。
回程的车上,谢时暖主动解释。
“是偶遇。”
“我猜也是。”林柏亭专注开车,目不斜视,“时暖,作为朋友,我有句话想对你讲。”
“你说。”
“他是来者不善,你不要觉得他曾和你共事你就了解他,就我所知,这个人不简单。”
谢时暖很清楚刘斯年不简单,对他也有一定的防范,听得林柏亭的话,她忙道:“我确实当他是朋友,但也知道他是道森集团的接班人,是个精明的商人。”
林柏亭摇头:“不是精明的商人那么简单,你和他假装男女朋友时,我有托朋友调查他,作为道森集团少东家,他十三岁之前的事被抹得一干二净,在哪里出生哪里上小学,完全查不到,十三岁后,他突然就被刘贵河当做独子带了出来,此后,他成长顺利但不特权,一路读市里的公立出头,刘贵河没有给学校捐过一分钱,成年后,他没进道森,但呼声颇高,刘贵河不高兴,做过类似老沈总现在做的事,让他和一干姐妹内斗,甚至有心找远房侄子过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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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暖想起刚刚刘斯年的分析,怪不得,他一眼看出了症结,原来是过来人。
“然后呢?”
“然后,刘贵河生病了。”林柏亭顿了顿,“养了一个月据说好了,好了后性情大变,主动站出来宣布,道森集团以后有且只有一个继承人,那就是刘斯年,碧玺公馆的幕后老板刘大小姐为什么常年在海外不回国,你知道吗?”
谢时暖摇头。
“据说是被气的也有可能是被吓的。”
谢时暖思索了一会儿,道:“你是想说他手段不干净吗?”
林柏亭缓缓摇头:“没证据的事我没办法说,但刘斯年这个人,谜团太多,藏得太深,时暖,有的人藏是为了保命,有的人藏是性格使然,他不一样,我有直觉,他的藏是要命的那种,很危险。”
谢时暖似懂非懂,但还是应声:“好,我一定警惕。”
……
孟总和沈牧野不欢而散的消息传进沈德昌耳朵里时,他刚见完沈延清。
消息距离事情发生的那天足足晚了三天才到,可以说,前所未有。
他想起沈延清刚才的欲言又止和旁敲侧击,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老宋,事情发生这么久,居然没有一个人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德昌原本手拿着放大镜在看古画,说完,放大镜一搁,咚一声闷响。
宋伯恭敬道:“查过了,是五少爷那边压了消息。”他顿了顿,“同时,四少爷也不让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