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南燕颔首:“那就好。”
就此,接风宴再无波澜。
饭后,时间尚早,谢时暖发动车子,原本约好面谈的经理只能暂且推迟,这副模样明天必得画个大浓妆压住,她正盘算,一个号码拨了进来。
小主,
谢时暖只看了一眼,就欣喜地接起。
“文院长!”
“沈太太,我们中心二季度审核会开始了,你方便周末来听一下汇报吗?”
谢时暖一边将车子驶上公路,一边道:“其实你不用每季度都喊我,我对康复中心的运营实在是一窍不通。”
“你是业主也是名誉院长,按照规定,一定要汇报的。”文院长声音轻柔细软,一如她的为人,善良温柔。
谢时暖叹道:“我就是个纯纯的甩手掌柜兼吉祥物,还是连租都不收的那种,你给我汇报不觉得对牛弹琴?”
文院长被她逗笑。
“好了,都弹三年了,你帮帮忙让我好好走完流程,正好,你也有个心理准备,这段时间找你汇报的肯定不止我一家。”
这倒是,她已经前前后后接了好几个通知或者邀请。
沈叙白的遗产里大部分是不动产,几乎都被她免费租了出去,出租的对象基本都是非盈利性机构,所有机构她都做过严格的背景调查,非常正规也很有作为,但太正规的弊端就是,规矩一点也不能破。
每到季度盘点和年度盘点时,她都得抽出时间将这些地方跑一遍。
文院长是另一种类型的学霸,贫苦出身,志向远大,留学时曾和林柏亭就读同一家医学院,和沈叙白也是旧识,谢时暖记得,追悼会上文院长的模样,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大约是哀莫大于心死,她看起来,心死了。
一进家门,谢时暖便给林柏亭发了信息。
——柏亭,周末有空吗?想和你见个老朋友,顺便请你吃饭。
林柏亭罕见的隔了两个小时才回复。
——抱歉,刚下一台手术,有空。
——你不问问是哪个老朋友吗?
——没猜错的话,文绣?
文绣是文院长的名字,谢时暖服了。
——是因为我的社交圈太窄了吗,你怎么一猜就猜中了。
——是因为你我都有交集的人实在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