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当日,谢时暖早早抵达滨海酒店。
上午十一点零八分是良辰吉时,定好签婚书。
在此之前,还有许多工作要做,滨海酒店占地大,好几栋楼,陈家单独住一栋,与沈家象征性地分隔开,以便沈牧野上门接亲。
沈德昌和薛南燕是一部车,沈清湘和四弟夫妇是一部车,三弟夫妇在礼堂周旋,而沈牧野的迈巴赫当仁不让,排在最前。
谢时暖安排完便往工作人员摆渡车走,孙恒叫住她。
“谢小姐,沈先生说让你坐副驾。”
“这不合适。”
谢时暖头也懒得回,刚抬步,便听身后的人道:“我说合适。”
她和孙恒一齐转眸,沈牧野从沈家居住的小楼里走出来,他已经换好了礼服。
蓝紫色的深色西装,有古朴的祥云暗纹,配立领黑衬衫,没有领带也没有领结,只有一枚小小的宝石领扣,刚刚好坠在喉结下方,谢时暖没看过沈牧野穿这套,但她记得在模特身上展示时,这是很禁欲斯文的一套礼服。
现在,味道全变了。
他比模特身材饱满,衬衫下不虚,整套礼服有了该有的弧度,又特地做了发型,发蜡将一侧头发梳至耳后,还戴上了往常只有办公时才戴的那副金丝眼镜,蛮斯文,但败类,也挺禁欲,但禁得欲求不满。
妥妥一个披着羊皮的狼。
只是……
确定的礼服方案里根本没有紫色这套,更没有金丝眼镜,什么时候改的?
谢时暖盯得目不转睛,待得沈牧野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才反应过来。
“大嫂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谢时暖慌张收回目光,低下头就要遛,被他拽住衣领拉了回来。
“沈牧野!”
“你还是沈家长媳坐摆渡车像话吗?上车!”
他提溜兔子似的将她提溜到副驾旁,孙恒殷勤拉开车门。
谢时暖伸臂抵住。
“我也是统筹秘书,得去摆渡车上跟策划对流程。”
沈牧野顺着她的手臂抚上手背,强横地掰下来,揽在腰上,轻声道:“你公公婆婆马上就出来,谢时暖。”
他呼气在她的额角,胸膛贴上脊背,那颗领扣隔着衣服咯着她的身体,凉且疼,谢时暖一个激灵,迅雷不及掩耳地钻了进去。
沈牧野关上车门,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