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暖缠着绷带的小臂无巧不巧打在输液架的钢管上,疼得她立时闷哼,血红一点点从绷带的缝隙里渗出。
帮她包扎的小护士一声惊呼。
“谢小姐,你伤口裂了!”
陈晓玉诧异地望着自己的手,片刻后,惊慌起来。
“牧野哥,不是我……”
沈牧野满脸阴云,缓缓放下拦截的手臂,冷冷道:“所有人都看见了,晓玉。”
是啊,所有人都看见了。
相较她,谢时暖的苦肉计众目睽睽证据确凿,是碰瓷界的楷模了。
这么一碰瓷,她不好再追究摔马的事,苦肉计对苦肉计,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抵消了。
陈晓玉呆若木鸡。
医务室里彻底乱成了一锅粥,一部分劝着陈晓玉坐下,另一部分给谢时暖重新包扎。
沈牧野揉着眉心。
“孙恒!”
孙恒来得迅速:“沈先生。”
“带晓玉去休息。”
孙恒应声去扶陈晓玉,陈晓玉却甩开他,黏了过来。
“牧野哥,你听我解释。”
沈牧野没让她黏上,他往前走了两步,陈晓玉扑了个空。
“陈晓玉,听话。”他侧过脸,余光扫过她,“好好休息。”
男人突然叫了她的全名。
陈晓玉被那余光里的威慑定住,低下头跟孙恒走了。
谢时暖被小护士重新上了一遍药,伤口不单裂开了还扩大加深了,医生让她忍着疼,仔细摸了骨头,还好,骨头没问题。
“不能沾水,也别干什么费力的活儿,谢小姐,我劝你养两天再上班。”
小护士看她依旧憋着不喊痛,更加的佩服,便想再多嘱咐几句。
“我跟你说啊”
“护士小姐,她知道了。”
沈牧野站在小护士身后,阴恻恻地帮忙回答。
可怜的小护士吓得差点心梗,捧起托盘忙不迭地跑了。
医务室很快被清场,只余两个人。
谢时暖知道他肯定有话要说,便先开了口。
“沈总还要扣什么罪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