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谢时暖尽了最大的努力,她还是早退了,沈牧野的突然袭击效果拔群,她时不时扯丝巾怕吻痕走光,又疑神疑鬼,担心哪个角落再钻出个快递小哥递纸条。
回到家,高度紧张的精神一下放松下来,谢时暖倒头就睡,做了不少梦。
很难的,梦里都是沈叙白。
梦里,他的病还没有那么严重,人还强健,能带她去海边度假。
那是私人沙滩,海边只有他和她。
沈叙白对她说:“时暖,现在后悔还不晚,我放你走。”
她坚定地摇头:“叙白大哥,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后悔,你放心。”
听见她的话,沈叙白似乎没有很开心,他遥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好一会儿才极其清淡的道:
“好。”
醒来时已是上午十点,谢时暖睡了个难得的懒觉。
她又赖了会床才慢悠悠起身做饭,除却工作,她的周末仍旧忙碌,联系几个搬家公司比价,最后敲定了一家定了日子,接下来一周就得见缝插针的打包收拾。
搬去临江府后离上班的地方近了,通勤费用上应该能省下一笔,孙姐不用她开工资,食宿堪称全免,丢弃自尊心后,生活水平是肉眼可见的上升。
谢时暖自嘲地笑了一下,她已经这般听话,沈牧野应该没理由再来折磨她了,如今他身边还有个陈晓玉,按说也没那么多闲工夫。
母亲最近的病情不稳定,左右得先撑过这段时间再说。
午后,她驱车前往疗养院。
这家疗养院的条件和水平在全国排前三,常年一床难求,她母亲廖红娟能在这里一躺四年半,靠的是沈家的金钱和面子。
谢时暖是病人家属里来得最勤的那个,平均半月来一回,护士和医生都跟她混熟了,一见面就招呼:“谢小姐又来看妈妈啦。”
“是啊,她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比前两个月稳定不少。”护士小姐领着她走到最里头的套间,拧开门。
廖红娟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晴好的阳光铺洒在洁白的病床上,很有些岁月静好的意思。
谢时暖放下包,熟练地帮护士给母亲翻身擦洗。
护士摇头叹:“谢小姐真是孝顺,这些原本不需要你做的,可你非要亲自来做,这份孝心啊有些人能有一小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