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间的门被解了锁,开关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突兀怪异,门开的瞬间,谢时暖就见到了刘心玫。
她被绑着。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她靠着墙瘫坐在地毯上,手腕脚踝都是扎带,连胳膊上都牢牢绑着韧性十足的宽布条,结结实实动弹不得,保镖示意里头值班的佣人,贴心的给她清了场。
这样一番动静,刘心玫本就没怎么睡,自然是醒了,她迷茫的睁开眼,沙哑的嗓音问道:“谁?”
谢时暖没说话而是走到窗边一把拉开了厚重的窗帘,让月光照进来。
刘心玫终于看清了人,她诧异道:“谢时暖?”
“看来刘大小姐也没有病的那么糊涂。”
谢时暖借着月光打量她,看起来她和刘贵河的争执不小,一侧脸高高肿起,嘴角有血渍。
“我那算什么病,都是刘斯年夸大其词!”
“和你爸聊的如何,遗嘱谈好了吗?”
“关你什么事?”刘心玫挪动了一下,尽量坐正,“你怎么还在这里?”
“不在这里我该在哪?沈牧野那里吗?”
“……”
刘心玫不说话,只转着眼珠,谢时暖笑道:“你敢这么直接闯进来,一定是背后有人给了承诺,这个人除了沈牧野没有别的可能,别说我猜到了,刘斯年更是一清二楚,你还以为自己很高明吗?”
刘心玫脸色一变,急道:“你想怎样?”
“这该问你,刘心玫,你现在是想继续要遗嘱还是保命?”
“……那我也有问题要问你,谢时暖。”刘心玫道,“沈牧野和刘斯年你到底选的谁?”
谢时暖嗤笑:“借用你的话,这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如果你选了刘斯年,那你就是刘斯年的人,跑来这里套我的话,当我傻子吗?”
“如果我不是呢?”
“那就更奇怪了,沈牧野就是为了找你才与我合作,我既然进来了这里,他应该会有所行动,你如果选了他一定会和他走,可你又没走,不奇怪吗?”
谢时暖想了想道:“也许是他让我来救你。”
“切。”刘心玫嗤笑,“你是他的女人,他会让你来救我,他疯了还是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