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斯年嘴角勾的更深:“你创建的东西能是我的?我这个没人要的野种可不做这种梦。”
僵持间,刘贵河看到了刘斯年眼底里的冷意,多年相处,他太了解这意味着什么,他抖了一下。
“斯年,斯年,爸刚吃了药心情不好,都是胡言乱语!你看在我们相依为命过的份上,看我养你一场的份上,不要计较。”
刘贵河的态度毫无预兆的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把谢时暖看的一愣,随即他眼珠一转,转到刘斯年身后。
“呦,带女朋友来啦,很漂亮的女孩子嘛!”
刘斯年本能的动了半步想挡住,但意识到什么后,他略转头道:“谢时暖,和你的杀父仇人打个招呼吧。”
谢时暖从他身后走出来。
“你好,刘总。”
刘贵河眯着眼打量她,迟疑道:“你是我哪个仇人,怎么称呼?”
“我姓谢,谢骏的谢。”谢时暖面无表情道,“您应该有记忆。”
刘贵河忘记谁也不可能忘记谢骏,记忆瞬间涌起,他两眼圆睁,抖着手指着谢时暖。
“你是他那个学琵琶的女儿?”
“嗯。”
“你来……你来要做什么?为你爸报仇?”刘贵河急道,“他是自己掉下去的与我无关!”
谢时暖握拳,厉声道:“是不是自己掉下去我会判断,刘贵河,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做了什么。”
刘贵河瞥着谢时暖又看了看刘斯年,道:“我做了什么斯年没告诉你?”
“我要听你说。”
“我?我没什么好说的,你爸绿了我,我报仇,就这么简单。”他挪动着身体躺下,“我累了,我要睡觉。”
这摆明了是要耍无赖,谢时暖怒上心头,几步上前掀开他的被子。
“刘贵河!你别以为装糊涂就能蒙混,我”
她顿住,目光落在刘贵河的腿上,老头穿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裤腿自膝盖往下一边打了一个结,谢时暖不由捂住嘴。
刘贵河的腿断的整齐。
“你……”
她话还没说,刘贵河就骂骂咧咧的撞了上来,老头断了腿又虚弱,但到底是男人有把子蛮力,挥舞着手带得一旁的吊瓶架直往谢时暖身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