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本能的就扑了上去,闭着眼死死拽住男人的胳膊。
“我答应我答应!你别死!”
答应完,她才睁眼,刘斯年仍旧好好的坐在栏杆上,甚至,人家那条悬在外面的腿还跨了回来。
“你故意吓我!”
“诶,我可听到你答应了。”
谢时暖胸口一起一伏,猛地松开手。
“你这跟一哭二闹三上吊有什么区别?!”
“没区别啊,管用就行。”
刘斯年双臂一支轻松跳回了甲板上,他绕到谢时暖眼前,眉开眼笑,“谢时暖,这条船每年的收益,比金诚那些股份只多不少,沈叙白能给的,我也能给。”
谢时暖忽然明白了。
他确实没骗她,这一整天,他其实只干了一件事,那就是向她证明,他不比沈牧野以及沈叙白差,甚至,他可以给出更多。
哪怕手段极端,行为古怪,毫无疑问,这都是一种示爱。
他不过是在示爱。
……
沈牧野一整天滴米未进,除却没心情,更多的是没时间。
刘斯年找的麻烦委实有些水平,沈延清上交的是老宋的录音,彼时老宋正跟孙恒联络,有些话说的含糊,很有发挥空间。
显然,这应当是刘斯年倾情提供,案件调查就此出现了岔路,而沈牧野就得被耽搁在这条岔路上。
更麻烦的是涉嫌垄断,内部股东的捅刀比外部竞争对手来的狠,沈牧野料到他们会生事,但确实没料到会来得这么快。
法务部的意思是,可以摆平但需要时间,也需要沈总这段时间谨言慎行,以防万一。
“这姓刘的小子有点东西啊,图的就是拖住你,让你没法第一时间把小谢找回来。”陆淮南赞叹道,“他要不是你的情敌,交个朋友还蛮好的。”
沈牧野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凝望远方一言不发。
彼时已是深夜,京市美丽的夜景正在上演,但现在,他不会有心情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