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言缓缓逼近,周身被雨淋湿,却依旧美得不可方物。他轻吻北冥幽的唇角,双眸微微颤动,好似一触即碎的珍贵水晶,“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何总要离开我。”
耳边传来他的喃喃轻语,不知为何,无端透着股痛楚。
北冥幽漠然地挣脱开他的桎梏,可方一转过身,南宫瑾言便右手将她的左手扣住,一边十指相扣,一边右手又按着她的后脑,俯身深深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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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城略地,唇齿缠绵,他吻得极尽温柔,又愈加地强势,好像不肯给她余地逃走。
北冥幽本是无动于衷,可她骗不了自己,她听到自己心如擂鼓。
北冥幽缓缓阖上眼眸,由了这幅躯壳沉溺迎合。
逃开层层刺杀,墨如玉绕过暗角,踏出一步,却不曾料想撞到这样的景象。他呼吸一滞,眸色一分一分冷了下去。
“二位可真是会挑时候。”一句讥诮脱口而出。
南宫瑾言和北冥幽一顿,二人分开。
“人质呢?”南宫瑾言问道。
墨如玉扫了眼倒了一地的死士,说道:“楼里。”
话落,不等二人反应,墨如玉抬起长腿慢悠悠往这座方才还杀气弥漫的楼里走去。打斗中不少人跑了,余下青楼里的姑娘和管事的在堂中坐着。几个姑娘在收拾残局,管事的见墨如玉进来了,那表情如同见了鬼一样,陪笑的表情都难免有些难以掩饰的僵硬。
“这位爷……”管事的还未说完,便愣住了。
铭萃剑锋直至她脖颈,墨如玉冷冷地睨着她,道:“说清楚,死的痛快些。”
无端的火气撒到了青楼管事身上。
此番来的皆是死士,墨如玉清清楚楚,幕后主使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唯有撬开她们的嘴,才能抓到马脚。
“公,公子说什么呀……”管事的被墨如玉的架势吓了一跳,方才温柔乡里墨如玉还算是怜香惜玉的,没要了那几位姑娘的命,现在管事的真的觉得自己不该轻敌,他该是知道那几个女子什么都不知道……
墨如玉抬剑,冷冷的剑锋抵了抵管事的下巴,他轻笑一声,齿白唇红,俊美逼人,“慕袖坊里娇艳的人儿不少,可管事的这张皮相却是百里挑一的,我也有些舍不得。”
话落,一滴滴鲜血躺在地上,管事的倒吸一口凉气。“公子,是不是有些误会。”她牙打着颤,“如今世道乱,咱这里人也杂,那些人我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呀……”
南宫瑾言款步走了进来,一派的气定神闲,他抬指,轻轻推开墨如玉的剑锋,说道:“哪里世道乱了?”
此话一出,管事的愣住了。
墨如玉也一怔。皇帝驾崩后当即封锁了消息,其实知道的人并不多。真要说乱,也是虫灾灾病饥荒,可是鹤城有自己的粮食系统,周边也援济过粮食,鹤城人本就不多,这种富硕之地也压根不接济什么流民,达官显贵又多,饥荒情况根本闹不出来。况且鹤城自身的水源并不来源于滟日湖,这种快刀斩乱麻式的滥杀,也很难让鹤城灾病肆虐,除却官府的残暴外,和萍兰那个人满为患的地方比,还真就算不得那么乱。
管事的看着南宫瑾言的目光有些奇怪,她却没犹豫,脱口而出:“虫灾肆虐得这般厉害……”
话落,她突然跪在地上,任凭下巴上的血一滴滴滴落在地上,她说:“几位爷是真的不知道么,这虫灾治不了啊!”
南宫瑾言面容温和,他说道:“既然惧怕虫灾,怎的还敢开这楼呢?”
那管事的肩膀明显一僵。
“方才那位媛儿在哪儿?”南宫瑾言突然问道。
管事的回头呵斥着几个女子,说道:“快去!把媛儿带过来!”
一段时间过后,几个女子面色惨白地回来了,不知道见到了什么,媛儿却并没有回来,管事的此时已经不跪在地上,见她们来了立即问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