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玉城看着北冥幽将手放在神龛顶上,那修长白皙的手和神龛接触的那一刻,和玉城耳边忽然传来铮然鸣响,仿佛正有什么力量霸道地将他的意识攫取,死命撕扯,眼前一黑,遁入暗夜。
萍兰。
南宫瑾言绕了几条路,终于抵达那个小屋子门前,他抬手,敲了两下门,久无回应,南宫瑾言垂眸,正在思量些什么,门突然被打开。
风衍站在屋内,见到来人是南宫瑾言,那一刻眸中闪过了难以掩饰的惊愕。
风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垂首为南宫瑾言让开路。
南宫瑾言走进这简单破旧的小屋,看了眼桌上的药,药旁边,还放着个不大不小的匣子。这匣子他有印象,正是那日在泽兰楼外的软轿中发现是风衍放的那个。
南宫瑾言坐下,风衍也已将门关上,主仆二人半晌无言。
“风衍。”南宫瑾言,抬眼望着风衍,道,“坐。”
风衍心中不是滋味,坐下后猝不及防咳嗽起来。
“谢晋安近来怕是不能起身,林元已将事情办的差不多,过几日便来会面,你便留下,看好谢晋安。”南宫瑾言淡道。
风衍一顿,遽然起身,复又双膝跪下,抱手激奋道:“公子!”
南宫瑾言微微蹙眉。
“属下无能!”说着,风衍又咳嗽起来。
南宫瑾言顿了顿,了然。那张素来平静温和的面容逐渐散出了迫人的凌厉与冷淡:“这是什么?”
说罢,南宫瑾言抬指瞧了瞧那木头匣子。
不消南宫瑾言多说,风衍也知道南宫瑾言肯定是想起在泽兰的事情了。风衍忙说道:“先前我遇到亲戚,他们赠我的,公子……”
风衍豁出去了:“公子可以打开看看,风衍此心忠贞不二……”
话还未说完,南宫瑾言缓缓将匣子打开,风衍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竟然是整盒的飞镖。
此物是钱河谷与蒋芳菲赠与他的,说等时候到了就交给公子,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师父师母为何对公子如此上心,他只知道师父师母是值得信任的人,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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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揣着一盒暗器,公子看到了,会作何感想……
“你的亲戚……”南宫瑾言唇边浮现出笑,“可是你曾给我提到过的,师父师母?”
风衍心头一颤,他垂下头,道:“师父师母养我成人,教我武术,与亲人无异。”
“你紧张什么?”南宫瑾言双腿交叠,手肘支着面颊,满身的淡漠如雪般退散,竟显得放松。
“你受过伤,膝盖不疼么?”南宫瑾言道。
风衍一惊。
南宫瑾言似是有些无奈,道:“起来。”
风衍讪讪起来,南宫瑾言微微抬首,道:“坐。”
风衍照做。
“接下来的事变数太多,你有伤在身,暂且不必跟我出入。”南宫瑾言道从袖中取出瓶药,丢给风衍:“接着。”
风衍愣愣地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