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雪挽了个剑花,积蓄的气力猛然击出,将那老妇人击得后退几步。
南宫瑾言亮出令牌,道:“凭此牌,还保不下她么?”
老妇人捂着胸口剧烈喘息,她支着长棍直面南宫瑾言,良久,拿长棍猛地收起,她一把将黑色条带拽下,象征着苍老的皱纹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一张冰冷端庄的面容出现在众人眼前。
“原来是南宫瑾言。”千珂直呼其名,声音也不似刚才那般沙哑可怖,她的目光仍落在云服媚身上。
云服媚深吸了口气,她平视千珂,竟没有分毫动摇。
“凭此牌,可以保下你们中的任意一人。”千珂冷冰冰道,“除了她。”
“斗胆一问。”云服媚淡然开口,声音清淡,在场之人却听得很清楚,“为何?”
千珂后退一步,正面南宫瑾言与云服媚,她答道:“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踏入泽兰楼,却并未成功,你说为何?”
云服媚敛眸,淡淡地笑了。
岳欣然突然开口问道:“她既是来了,便只有‘去’与‘留’两种结果,她不能留,便连一个活口也带不走,对吗?”
千珂道:“白玉石阶直通阁顶,既然不想从楼底开始,就要承担如此选择的代价。”
不是谁都能有资格来亵渎泽兰的。
“若是杀不掉我呢?”云服媚问道。
千珂眯起眸子看她。
谢晋安在后面看得很清楚,无论是南宫瑾言还是林元,都没有放下戒备,这是随时准备反身攻击的征兆,对于这女子,他们是保定了。
照雪剑芒仍散着凛冽肃杀之气,气氛剑拔弩张。此时又有几人登上阁顶,能来这“高处不胜寒”之地的,绝不是泛泛之辈。那男子看起来接近不惑之年,身姿挺拔,如巍巍高山,他腰间配有一把宽剑,剑长五尺三寸,剑身映有苍龙,不怒自威。一袭天青锦袍贵气逼人,腰间坠着与南宫瑾言手中令牌相似的象征着泽兰楼门客的玉牌,只不过南宫瑾言手中那块象征着“高阶”,而他的那块,象征着“至尊”,他无需开口,与守阁人千珂站在一起,便能知晓其身份之不凡。
羽钧执立在那儿,倒比不苟言笑的千珂显得有人气。他道:“既然这位姑娘想要留下,定然是要合规矩留下,但看在南宫公子的面子上,可有一个提议,现下正合适。”
这是在说,泽兰的规矩不容闲杂人等亵渎,但面子我也可以给你,可以因你破个规矩,做到这地步仁至义尽,这个“提议”你无论如何也拒绝不得。
“她体质特殊,便免了挑战。”羽钧执道,“她若是能接下千珂的一招,便允许她留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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