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不知被谁打翻,烈火骤然而起,火光中,那双疏离的眸子沉静得有些骇人。
许翰墨的剑猛地被人挑飞。南宫瑾言不知何时抽出了照雪,白袖一挥,那惨白的剑锋冷得可怖,与这烈火的灼热格格不入。
白子轩的几步走到南宫瑾言身后,那粗绳子就要猛地套上南宫瑾言的脖颈时,白子轩突然被人踹了个踉跄。
许翰墨闻声,猛地肘击南宫瑾言,抓住机会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照雪从他脖颈留下了细细的一道伤痕。
许翰墨抹了把脖颈,烈火的灼热感使眼睛发涩,但他还是看清了手上抹上的一点血迹。
“没机会了,走!”许翰墨喊道。
白子轩不再和墨如玉缠斗,赶忙转身,向着门外跑去。
横梁坠落,这里穷得没几个侍从候着,仅有的那几个熬不住早已经找好地儿酣然睡去了。
许翰墨一脚踹开门,他和白子轩冲向不远处的马车。
墨如玉追了上去,半路却突然出来三个蒙面死士,拖住了墨如玉。南宫瑾言与墨如玉很快解决掉那几个死士,马车却早已跑远。
“该死,刚接到消息,夜璜嵊跑了。”墨如玉道。
“出什么事了?”南宫瑾言道。
墨如玉从身上掏出一封信,递给南宫瑾言。
信上说,太后薨逝,与宫内的太监宫女有关,盛怒之下,皇宫连夜清查掌事太监宫女的身份。没成想歪打正着查出了给夜璜嵊看病的御医是方铭曦的远方亲戚。
当时方铭曦才被发现越狱逃走,那亲戚只说与方铭曦已断绝关系,可又被人指证说他曾混入狱中。一道圣旨下来,就是一顿打,他竟还不是个嘴硬的,一概承认了。他临阵倒戈,说夜璜嵊没疯,甚至将受人所托替夜璜嵊和方铭曦传的纸条供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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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御医当夜失踪,等皇上要召见夜璜嵊时发现他已经跑了,宫中的云家三兄妹也跟着失踪了。
第二天天明北冥幽睡到自然醒,打开门,看到有一小片烧焦的废墟,愣怔了一下,又仔细看了看,觉得应该跟她没关系,于是走向那里。
恰巧遇到南宫瑾言。
北冥幽决定去昨日的那块地里,于是经过南宫瑾言时点点头就要走,南宫瑾言却忽的说了两个字:“服媚。”
北冥幽转过身,看向那小片废墟,先开口道:“那是你先前歇息的地方,昨晚没睡好吗?”
她问得奇怪,南宫瑾言轻笑着摇摇头:“只剩下一间客房了,确实没睡好。”
北冥幽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公子好好休息,我先退下了。”
北冥幽快步去了地里,拿出刀来翻了翻土,还没翻几米,小虫子便密密麻麻地映入眼底,看的人反胃。
北冥幽收起小刀,起身,答案已经明晰,于是不打算停留,起身却看到了南宫瑾言站在眼前,似一片云。
“你……”南宫瑾言看着她,一时哑然。
北冥幽摇了摇头,又与他擦肩而过。
“今日是中秋。”
南宫瑾言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北冥幽脚步一顿,她转过身,说道:“可惜寮城荒芜,没有桂花。”
南宫瑾言缓缓抬起眼眸,问道:“昨日你给白子轩说的,可是真的?”
北冥幽眉心一跳,似乎是才反应过来,良久,她注视着南宫瑾言的双眸,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