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言从始至终都是那一贯的淡漠神色,眼前的一切究竟如何惹人生厌,也从未在那静若湖水的眸子中掀起一点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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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雪出鞘,横在小哲子的颈侧。
“鲁公公从属谁?在为谁卖命?”南宫瑾言冷淡道。
小哲子咽了口唾沫,不说话。
南宫瑾言眸中含笑,眉头却微微一蹙,他轻声吐出三个字:“夜璜嵊。”
小哲子被照雪抹了脖子,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南宫瑾言,然后缓缓倒下。那好不容易才有的用来羞辱他的傲气也被他踩成了渣。
南宫瑾言看向李知秋,李知秋吓得赶忙磕头。可南宫瑾言笑得温润:“李知府也是一把年纪,使不得。”
李知秋看着南宫瑾言,他还是怕。
当着他的面,南宫瑾言已经亲手砍掉了两个人的人头了。李知秋今天算是给吓惨了。他也不嘴硬了,说道:“小哲子只告诉我他是鲁公公手下的,我当初确实以为是南宫家来找我了,他们要我不收通关税,给我大笔银两,拿我妻儿老小威胁我……我没有办法,只得为他们做假账……”
假账……
“你可知他们运的什么?”
李知秋连忙摇头:“他们不让看!”一说到这儿,李知秋又激动起来,“但我还是看到了!有一次装着货就下了大雨,我们以为他们已经装好了,就出来接下一队行商,却看到他们往货里放粮草!”
南宫瑾言静静地听着,没有给他压力。李知秋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许是真的被吓傻了,真到了这一步,把看到的种种细节都说了,连粮草的颜色都没漏下。
“不是新鲜粮草,他们运的根本就不是粮草!我看到他们前头放好粮草,后面就往里拾东西,粮草是压在上面的挡着的!”
“拾的什么?”南宫瑾言问道。
“短刀!”
南宫瑾言微微蹙眉。
李知秋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连忙说道:“他们见到我们装得急,我管家的儿子还在地上捡来了一个……我只是远远地看到了,下雨天他们没看清我,但是挡在我前面被看到的下人们全被他们杀了,他们还杀了我的妻儿来惩罚我。”
李知秋想哭,南宫瑾言却忽地按住他:“捡来的短刀放在哪儿了?”
李知秋本来就是个胆子小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