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门口再也没有成群结队的人送她礼物和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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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栀言安慰自己,挺好,以后可以完全将心用在学习上了,再也不用受折磨了。
没有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
哪想到阮父依旧没有放心,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当天夜里竟然赶到她学校,从她很久不用早已遗忘的橱子里翻出来一封来自于沈康年的情书,他将信贴在了学校门口。
于是沈康年追求她不成反被报复被全体学生热议,大家嘲讽沈康年不自量力,也嘲讽她有个这样的父亲。
后来,沈康年再也没来过学校。
直到沈母冷着一张脸找到她,要她赔她儿子的命,她才知道,沈康年患有严重抑郁,自杀未遂,后来有一次外出,精神恍惚出了车祸,再次压迫神经,又发生应激障碍,日后恢复正常的概率很低很低。
她忘不了沈母来学校哭着喊着找了她多少次。
也忘不了沈母来她家里闹,闹着要在她家里自杀,情节严重要好几次报警。
后来,阮栀言第一次上法庭。
法院宣判,阮父的过激行为对沈康年的抑郁症具有直接影响,应当主张阮父承担全部的医疗费用,另外配赔偿误工费,护理费,以及精神损失费人民币二十万元。可阮父行为与车祸没有直接关系,因而不主张赔偿。
气得沈母当天提起申诉,又被驳回。
早些年,沈母一直为这事奔走于法院,这几年兴许是累了,也懒得折腾了。
不过阮家很自觉,除了最开始的二十万,到现在还在承担沈康年的治疗费用。
*
阮栀言轻轻叹了口气,推开1217病房门。
阴云已去,明亮温暖的阳光落满室内,洒下一地斑驳。年轻男孩身高一米八几,微微驼背,正对着窗外绿油油的梧桐树发呆。
“沈康年,我来看你了。”
阮栀言唇角勾出一个苍白的笑。
男孩闻声转头,那张脸苍白,瘦削,有些病态的瘦弱,干净澄明的瞳孔透着孩子气,勉力提唇撑起一个虚无的笑。
“栀栀,你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