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竹一脸神秘,将嘴贴近沈墨沁的耳朵,压低声音轻轻说道:“要想创立宗派,不仅需要地盘,还得有钱财去购置各种装备物资,看来啊,我们还得跟着世子再蹭些银两才行呢。”
“悦竹姐姐稍等片刻!”沈墨沁听罢二话不说,像一阵风似的飞奔而出,眨眼间便又折了回来,怀中多了一只精致的紫檀木盒。
“喏!这是我的一份心意,请开山掌门笑纳,作为师叔祖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呀!”说话间,她已将木盒塞入悦竹怀中。
悦竹满心好奇地打开盒子,眼前所见让她惊愕不已,嘴巴张得简直能塞进一个鸡蛋——只见盒内整整齐齐摆放着一沓厚厚的宝通银票,面额之大令人咋舌!
“你你你……没想到你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富婆啊!”悦竹瞪大双眼,满脸难以置信。她实在无法想象,一个为躲避灾祸而选择归隐的沈家,竟依然拥有这般惊人的财富。
“这也太多了,你拿回去,拿回去。”悦竹手里的木盒仿佛一颗烫手山芋。
“不多不多,还得买个大一点的山头呢,到时候给我修葺个涯洞,冬暖夏凉,真是美滋滋啊,那个帝沧里,大祭司都住在涯洞中,特别会享受!”沈墨沁已经开始憧憬被万人敬仰的师叔祖生活了。
“天星派就是咱们的财力支持,这点儿小意思!再推辞我可就要去别的门派做师叔了,万佛宗也挺不错的。”话说那盆上品金莲怎么没见娘摆出来,放到哪里去了?
“那可不行,肥水不流外人田!万佛宗那些和尚已经不能说是很有钱了,应该说是太奢侈了!不行不行,不能再用金钱加速腐蚀他们的佛心了!影响修行!得了,这钱我就收下了,到时候咱俩去选个山头儿,让你爹大手一挥,盖个印,嘿嘿,钱都省了!”本来很是兴奋的悦竹突然垮下脸,像是霜打的茄子。
沈墨沁急忙挥动双手说道:“不必在意,父亲并非忌讳之词,提及他,我毫无芥蒂。”
“墨沁,你误会了,其实我心中一直有个难解之结。当年我爹爹在天牢里莫名暴毙,听闻乃是受你父亲指使。我只想知晓其中缘由,为何定要取我爹性命呢?他不过是个沉迷道术的老头儿罢了……”悦竹神情萎靡,连摆在面前的银票也失去了吸引力。
“悦竹姐姐,你想报此血海深仇吗?”沈墨沁忧心忡忡地询问道。
悦竹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无从得知。如今,她唯一渴望的便是了解当年之事的真相。毕竟她们二人均钻研道术,深信因果报应。因此,谈及复仇,似乎并不合适。悦竹转而安抚起沈墨沁来,毕竟那可是她的亲生父亲啊。
沈墨沁悬起的心稍稍安定下来,但她郑重地承诺——必定会亲口向父亲求证此事!若果真系父亲之过,而悦竹欲报仇雪恨,她亦绝不会横加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