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木公主听到这样的消息,心中不禁乐开了花,但脸上却装出一副悲伤的模样。她看向谷夜辰,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与挑衅,然后假装悲伤地走到他面前,低声说道:“谷夜辰,我有个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刚才探子来报,说你的心上人……投河自杀了。”
谷夜辰听到这个消息,脑袋仿佛被重锤击中,嗡嗡作响,一侧的耳朵也听不到声音了。他猛地上前,双手像铁钳一样紧紧地抓着达达木公主的脖子,双眼赤红,仿佛要喷出火来:“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害死了月婉妹妹?她那么善良、那么无辜,你们怎么忍心下手?”
达达木公主被掐得喘不过气来,她挣扎着喊道:“谷……谷夜辰,快松手,你掐得我快要窒息了!”她的声音因为窒息而变得尖锐而刺耳。
然而,谷夜辰掐住达达木公主的脖子,根本就没有要松开的意思。他仿佛失去了理智,只想为楚月婉讨回公道。他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开始发白,仿佛要嵌入达达木公主的皮肉里。
达达木公主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她给身边的探子使了一个手势,探子会意,顺手拿起身边的凳子,狠狠地砸向谷夜辰的脑袋。凳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然后重重地落在谷夜辰的头上。
谷夜辰瞬间倒下了,他的身体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双眼紧闭,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鲜血从他的额头渗出,染红了地面。看着倒下的谷夜辰,达达木公主也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她缓缓地坐起身,眼神恶狠狠地盯着谷夜辰,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
“你总有一天会屈服于我的,”达达木公主低声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与残忍。她知道,这场较量还远远没有结束,但她相信,总有一天,谷夜辰会彻底属于她,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
楚月婉投河之后,意识逐渐模糊,待她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竟置身于一个陌生而诡异的世界。四周昏暗无光,只有前方隐约透出一丝微弱的光芒,指引着她的方向。
她飘飘荡荡地前行,直到看见了那三个触目惊心的大字——“鬼门关”。那一刻,她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已经死了,现在只剩下这缕魂魄在这阴冷的地府中苟且存在。
她试图用手去抓住周围的一切,却只是徒劳无功。每样东西都像是虚渺的存在,触不可及。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伤与绝望,“我真的死了,我真的来阴间等夜辰哥哥了。”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地府中回荡,却无人回应。
身体不受限制地在飘荡,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重量和方向。她穿过了鬼门关,来到了奈何桥的边上。奈何桥下,河水翻滚,发出阵阵凄厉的哀嚎声,让人心惊胆战。她看着来来往往的鬼魂,有的面无表情,有的泪流满面,有的则带着深深的怨恨与不甘。她知道自己真的到了阴间,和夜辰哥哥是真的阴阳两相隔了。
想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哭得肝肠寸断。她的哭声在奈何桥上回荡,引来了两个鬼差的注意。他们恶狠狠地警告道:“哪来的鬼魂,怎么敢来哭奈何桥?赶紧离开,否则会让你魂飞魄散!”
楚月婉抬头望去,只见两个鬼差面露凶相,手持铁链,仿佛随时都会向她扑来。她心中一惊,连忙止住了哭声。她知道,在这个阴冷的地府中,她只是一个无助的鬼魂,没有任何力量可以保护自己。
她默默地转身离开奈何桥,心中却充满了对夜辰哥哥的思念与不舍。她不知道自己的魂魄还能在阴间存在多久,但她知道,无论多久,她都会一直等待着夜辰哥哥的到来。即使阴阳两隔,即使魂飞魄散,她也要坚守着这份爱情,直到永远。
谷夜辰的娘,历经千山万水,每一步都如同踏在刀尖上,终于蹒跚来到了那座曾经承载着她所有欢乐与记忆的房屋前。
如今,这座房屋已沦为一片废墟,如同她的心,被无尽的悲痛与愤怒撕扯得支离破碎。她的眼神中,既有坚毅不屈的斗志,又有无法言喻的悲痛,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抬眼望去,那门上的“吕将军府”几个大字,在岁月的侵蚀和风雨的洗礼下,已经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随风飘落,就如同她心中那即将崩溃的防线。她推开门,一股陈旧的霉味和刺鼻的血腥味瞬间扑面而来,让她不禁皱紧了眉头,仿佛能够感受到那些逝去亲人的呼唤和冤屈。
地面上的血迹,已经不再是鲜红的液体,而是被时间风干,与地面紧紧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那些血迹,就像一道道无法愈合的伤口,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上。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与地面的剧烈碰撞激起了一片尘土飞扬,仿佛连天地都在为她的悲痛而颤抖。
她抬头环顾四周,那曾经熟悉的家具、摆设,如今都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空荡荡的墙壁和破败不堪的屋顶。她的眼泪,在这一刻终于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滚落而下,打湿了衣襟,也打湿了这片充满悲伤的土地。她的哭声,在空旷的废墟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哀伤与绝望。
“爹,娘,女儿回来了……”她的声音哽咽着,每一个字都如同千斤重,充满了无尽的悲伤与悔恨,“是我害了你们……如果不是我,你们或许还能安享晚年……我今日回来,就是找高世天给你们报仇!他害了你们,害了我的夫君,更害了我的儿子!府上一百一十四口人,都死在他的手中……他的双手沾满了我们的鲜血,我一定要给你们报仇!”
说完后,她强忍住悲痛,起身擦干眼泪,仿佛是在告诉自己,不能就这样被悲痛击垮。她推开房门,走进了自己的闺房。屋内的一切还是那么熟悉,仿佛时间在这里静止了,将过去的欢乐与美好永远地定格在了这一刻。
她坐在了梳妆台的椅子上,看着镜中的自己,那张曾经青春靓丽的脸庞,如今已经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和无尽的哀伤。她仿佛看到了儿时的自己,那时候娘亲总是亲手为她梳头,为她描眉画眼,而现在,一切都已物是人非,只剩下她孤零零地坐在这里,面对着无尽的悲痛与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