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许多年,我靠着文瑾和他的来信,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孤独的夜晚。
我以为这就是我的后半生了。
可突然有一天,傅业荣突然闯了进来,强暴了我。
任我如何厮打哭喊,他都没有停下。
没过多久,我便怀了文斌。
我不敢将这些告诉他,我继续若无其事地跟他通信。
直到傅业荣死了,我无比高兴地跟他说,等文斌成年后,我就想办法去找他。
可是这一次,再也没有收到他的来信。
我以为他是近乡情却,不敢面对我。
于是我继续给他写着信,不厌其烦,我坚信,他会被我的真诚打动。
直到前段时间,我从菲佣手里接过这近一年时间的信笺。
菲佣说,将这些交给她的,是一个年轻的小邮差。
他说,他的爷爷死了,于是继承了爷爷这份邮差的工作。
他说,送信的第一天,便看到旁边一个弃用很久的邮箱,被满满的信件撑爆了。
于是他好心地将这些寄不出去的信,物归原主。
我听完后,大脑有一瞬的空白。
我不敢相信这一切,也不敢深想。
我唯一的念头就是派人去找他,但是我无法离开。
傅业荣从我嫁进门的第一天,就给我下了禁足令。
于是我叫来菲佣,给了她一大笔钱,让她替我去昆山找他,最好将他一并带来。
菲佣走了,这一走就是两个月。
我盼啊盼,菲佣终于在昨天回来了。
挽晴,如你这般聪明,可能都猜不到事实的真相。
真相就是,他在回到昆山后不久就因为酗酒,失足落水,死了。
死的悄无声息,直到他的尸体浮上了水面,靠着钱包里的证件,才被送到他家里。
他的尸体早已被泡得面目全非,发臭发烂。
他的家人只得草草将他埋入祖坟。
菲佣翻遍了他的遗物,都没有找到一封我的信。
不死心去问了他的家人。
他的家人说,他一回到昆山,便整日失魂落魄的,只会喝酒。
每天都将自己喝得酩酊大醉,问他,他也不说。
只是一直口中念叨着,婉婉,是我负了你。
他家人道他为情所伤,就不再管了,以为过段时间就好了。
却不成想,这一放手,便是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