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的手指猛地收紧，胡九手中的剑尖离莲笙的胸口不到一寸。莲笙甚至能感觉到那冰冷的剑锋划过她肌肤，带起一阵战栗。

「胡九！你住手！你看看我是谁！」莲笙侧身闪过，厉声喝道。然而，胡九的眼神空洞，仿佛被囚禁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她的呼喊充耳不闻。

「我的小花妖」凤天的声音在胡九的脑海中回荡，带着一丝嘲讽，「他现在是我的傀儡，你以为你的声音能传到他的耳朵里吗？」

「差点把你给忘了！」莲笙听道这声音，眉头紧皱，她没想凤天的心魔竟然这么快苏醒。她一边躲闪着胡九毫无章法的攻击，一边暗自调动着体内为数不多的灵力。

可是，身体里压着天雷，如今还中了白泽的幻术，她的灵力十不存一，面对凤天心魔和胡九的联手攻击，很快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胡九手中的剑再次刺来，直指莲笙的心脏。莲笙一个踉跄，堪堪躲过，却被剑气划破了手臂。殷红的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雪白的衣袖上晕染开来，触目惊心。

「小妖女！」胡九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握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抖。然而，这丝挣扎很快就被凤天冰冷的声音所淹没。

「杀了她！杀了她！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胡九痛苦地抱住头，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脑海中肆虐。他不想伤害莲笙，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朝着莲笙挥剑，一次又一次。

绝望和愤怒如同火山般在胡九的胸腔中翻滚。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凤天的操控，更恨自己竟然伤害了莲笙。

「啊——」胡九仰天长啸，体内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震得周围的碎石都簌簌落下。他一把抓住凤天化作的白发男子的手腕，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给我滚出去！」

凤天显然没想到胡九竟然能挣脱他的控制，微微一愣。就在这时，胡九猛地将他甩开，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警惕地看着他。

「你……你怎么可能？」凤天难以置信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慌。

「你以为你能控制我多久？」胡九冷冷一笑，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我告诉你，我绝不会成为你的傀儡！」

话音刚落，胡九便朝着凤天冲了过去。两人缠斗在一起，拳影交错，灵力碰撞，激起阵阵狂风，吹得山洞内飞沙走石。

莲笙捂着受伤的手臂，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胡九为何突然爆发，但她更知道这样下去不行。

「胡九，不要再吸收灵气了！」莲笙突然高声喊道。

胡九微微一愣，下意识地看向莲笙。但是这次他没有再听莲笙的话，他感觉到周围稀薄的灵气仿佛受到某种牵引，疯狂地涌入他的体内，他的力量也在以惊人的速度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