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们为了感谢莲笙和胡九除妖，特地摆了流水宴。

喧闹的酒宴在石门镇的广场上摆开，莲笙和胡九坐在上位，面对着堆积如山的珍馐美味，却丝毫没有动筷的欲望。看着那些来来往往，脸上带着诚惶诚恐，说着言不由衷感谢词的村民们，莲笙和胡九也只能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们怎么好像……不太高兴？」胡九压低声音，凑到莲笙耳边问道。

「再也没有冠冕堂皇的理由，抛弃家中的累赘，谁又会开心呢？」莲笙轻抿了一口酒，漫不经心地答道，那语气，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胡九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眉头紧锁：「你是说……他们把家中老人送上山，是为了……」

「为了活下去，为了他们自己能更好的活下去。」莲笙接过他的话，语气里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在陈述一个冰冷的事实。

胡九沉默了，他望着那些村民，心中五味杂陈。他们或许也是迫不得已，但这样的选择，真的就能活的更好吗？

「他们难道就没想过，自己老了，也会被这样对待吗？」胡九喃喃自语道。

莲笙闻言，忽然笑了起来，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多了几分嘲讽：「不然？你以为老族长为何如此积极地请我们来除妖？」

胡九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莲笙：「你是说，他也曾经……」

「他没有。」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胡九袖中传来，带着笃定的语气。

莲笙挑了挑眉，没有反驳，只是意味深长

「是吗？」莲笙似笑非笑地看着弃，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心底所有的秘密。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深究，便听到一阵悠扬的音乐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