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嘛,要说真的欣然接受,也不太可能,因为我知道霁凰的想法,她真的会不乐意,而我并没有资格替她做决定,可古月这家伙真的能处理好这些么?
如果真能游刃有余,那还是他么?
而且,如果那样的古月真能让我们放心么?
谁知道会不会还有个老五老六老七老八对吧?我们只能习惯?只能接受?或者,也能选择放弃?
但谁有真的能够放弃?
看到逸月时,我就不由想起了当时的自己,默默守护不求回报,只不过这丫头比我更懵懂,毕竟她的心思里都是家族,也正因为如此,某个人居然把她推到了唐少将军的怀里,当时我很无奈,苦笑不已,却又有些期待,期待这会不会时逸月正确面对自己内心的契机!
如果没猜错的话,昨晚你们的借酒浇时最容易醉的那个人其实就是逸月了,多半有些平日里没有脱口而出的话她已经借着酒力壮胆一股脑全都倒了出来,而这些自然也被小荻看在眼里,听在心里,作为多年的好姐妹,又怎会不去用力拉一把呢?
纵然是进一步将自己的爱人分享出去……
所以事实上,看到逸月能一起来,我莫名有些开心呢!
霁凰,说了这么多,我其实只是不吐不快而已,因为我自私地不想看到这家伙为难,但势必又会给你添堵,可已经说到这里了,不妨也听听你的看法吧,如何?”
营帐中很安静,没有任何一人愿意去打断上官铃兰如此平静又平稳的述说,而此时,慕容荻的眼中写满了歉疚,泪水早已不自觉地流下,孙逸月更是哭得十分伤心,却又倔强地堵住了自己的嘴巴。
古月呆呆地看着正前方那侃侃而谈的少女,那平淡的表情下掩盖着无比波澜的内心。
“她甘心么?怎么可能,但她选择了甘心……因为我这个混蛋,她选择了甘心!”
古月哭了,没有去擦拭,任由泪水缓缓流下他也毫不介意,是自责是悔意?是欣慰是庆幸?他说不清楚,因为从未想到自己会让一个对自己用情至深的女孩哭在心里……
“讨厌!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呜呜~”唐霁凰冲过去一把保住了上官铃兰,将头深深地埋在她怀里痛哭流涕。
紧接着慕容荻和孙逸月也加入了一起哭的小团体,四个女孩抱在一起哇哇大哭的场面还真不多见,但每一声哭泣都如同一把刀割在了古月的心底。
打断古月自怨自艾的,是营帐外的鬼瞳,因为有人来传话了。
留下几个互相安慰的妹子各诉衷肠,古月带着鬼瞳来到了楚国大皇子的营帐外,这位依旧神秘的大皇子竟然主动召见古月,自然不会只是聊聊人生而已。
收拾好情绪,古月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从刚刚的伤感与自责中跳出到日常状态,虽然心底依旧很痛,却总算是可以忍受了。
“古大人请进,大皇子殿下恭候多时了!”
“是下官的荣幸,请。”
被副官带进营帐的只有古月,鬼瞳已经习惯在营帐口的等待,不知不觉这几日里不断上演。
“下官古月参见大皇子殿下,请恕无法全礼。”
“不妨事,古大人请上座,来人,奉茶。”
“谢殿下,不知今日招下官所为何事?”
如果是以往,古月自然会有些虚与委蛇的场面话,但此时的他确实没那个心情,直切主题早早了事回家睡一觉或许更舒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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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昨日皇甫大人家的二公子遇袭,古大人轻而易举便找到了凶手并且查明了幕后真相?果真如此?”
“侥幸而已,事发突然又是在咱们大楚的驻地,凶手没时间做上更多布置,故而被下官发现了蛛丝马迹。”
特地找自己是聊案子?古月清楚“无事不会叫人来登三宝殿”,这个大皇子的葫芦里应该还有其他药。
“素来只听闻古大人天赋异禀,年纪轻轻却已经是楚国炼药界的引路人,没想到竟然还有查案的本事!实在让项某钦佩不已,算起来上官家的三小姐已经被郑皇叔收为义女,是陛下钦封的郡主,那项某也算和古大人攀上了亲戚。”
“楚国?项某?郑皇叔?攀亲戚?”古月的脑袋里迅速抓住了几个关键点,“没记错的话一直以来任何一个楚人嘴里说的都是‘咱们大楚’,这大皇子为何不同?是归属感不够么?对我这么一个小官员自称‘项某’而不是‘本皇子’如果是单纯客气就有些刻意了,难道是真的习惯?至于那郑亲王,楚皇好像叫过他郑皇兄,皇子应该叫自己的伯伯‘皇叔’么?好像有些不对劲啊?可惜历史学的不好,不过历史上当皇帝的有几个曾把自己哥哥都留着呢?嗯,这里面应该还有文章,搞不好就能弄明白为何大皇子不是太子……”
“下官惶恐,”有了一些疑虑后古月准备好好配合一下,看看能不能得到点不一样的内情,“得陛下厚爱,只希望此次大会能顺利经行,日后拼尽所能也要给郡主幸福。”
“好!古大人一直都是个重信之人,项某军务繁忙其实早就想要结交一番,可惜实在没有偷得半日闲,今日难的有机会一定要不醉不归好好聊聊!”
这份豁达看着并不像刻意伪装,也确实符合军营习性,但古月习惯性不把人想简单了,便觉得这里面更有深意。
“但凭殿下吩咐便是。”
“爽快!听说古大人和唐少将军是莫逆之交,而且多次共同进退出生入死?”
“唐少将军确实是位值得结交的朋友,至于共同进退嘛,其实主要都是他在保护我,下官这腿脚不方便,却没少惹事,若不是唐少将军的几次援护,恐怕早就横死街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