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最靠谱的还是金属箭头,那么能否按照自己的思考去改良呢?一支箭,无论多么隐蔽,那破空声总归是要暴露自己的,若是可以毫无声响,或许才是杀人无形的最得力助手。
通过结合自身的经验以及求教专业工匠,唐羽星得到了一个无声箭的雏形,正是她现在所用的那通体漆黑的箭矢。
这无疑是一种大杀器,纵然是天阶高手恐怕也未必都能防范住!唐羽星对此爱不释手,同时始终保持着不断使用不断更新,最终才到了现在最满意的完全体。
至于最后的测试,便是关于量的研究了。
而这项测试,简单粗暴。
唐羽星独自站在靶场上,支开了所有士兵之后便开始了个人表演。
十支,二十支,三十支……箭袋毫无变化,只是能感受到在周边的金元素开始稀薄了,但自然的补充没有停止。
一百支,两百支,三百支……箭袋依旧不停地工作着,亮光闪动接着闪动,似乎没有停歇的可能。
一千支……唐羽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虽然夜以继日的练习让她习以为常,可连续射击一千次靶心,怎能不累呢?
这次测试的结果只有一个,这箭袋似乎不存在上限!除非自己累了……
但同时还得到了另一个结论,之所以空气中游离的金元素可以不断补充,是因为这些箭矢射出后是有存在时效的,而且持续时间并不太长,在自己射击一千次的时间里,反复消失的箭矢少说也有八九百。
至此,关于这箭袋的研究基本结束,唐羽星实实在在感受到了“宝物”到底为何被称之为“宝物”!对于自己二姐的艳羡之情也少了很多。
当然,她并没有因此对古月无限感激,“凭什么?!”
不得不说,世间种种因果都太过奇妙,至少眼下的局面,唐羽星是真的太庆幸自己有如此箭袋了!
不然后果谁也不愿去预料……
废弃村庄的战斗依旧持续着,天阶刀客不断地追逐着鬼瞳的身影,不断砍断那一个个虚影,同时,他还需要不断回头将射来的箭矢悉数斩断。
这不断的循环已经让他麻木,甚至不清楚时间的流逝。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期待那个射箭的小丫头将箭矢射完已经是不现实了,虽然无法判断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可事实胜于雄辩,眼下,自己能够依仗的也仅仅是品阶的压制,至少自己始终不败,而胜机,只需要等到这两个丫头之一疲惫的时候,便会出现了。
距离废弃村庄近十里外,唐沐霖的骑兵队已经奔驰到此,不得不说这速度堪比雪虎统领的十二巨雕,当然,如此速度也是有代价的,所谓地阶高手的御马之术只是通过自身真气的传导将坐骑的潜力激发到最大而已,而这如同兴奋剂一般的亢奋,对马匹的伤害是致命的,也是不可逆的。
或许这三十里奔袭结束之后,自己的爱马便迎来了瘫痪,可唐沐霖没有选择的余地,唐家军统领们亦然。
至于这些伴随他们久经沙场的战马,或许早就知道自己的宿命,没有一声喘息,没有一点嘶鸣……
“停!”
唐沐霖突然的下令却没有造成任何人仰马翻,足见这些人的训练何止有素!
“什么人?赶紧出来!”
银枪直指路旁的林间,唐沐霖的暴喝让所有人开始了严阵以待。
而他之所以停下,是因为来人的气息过分危险,而且险些就没有察觉到。
“如此训练有素,是楚国唐家军么?”带着银色面具的一身漆黑,正是那位“黎明组织”的代表……
废弃村庄的战斗看上去依旧焦灼,但鬼瞳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掏出回气丹一口吞下了。
“小丫头你把丹药当糖豆呢?有这么吃的么?!”这话听起来酸味十足,天阶刀客越想越气,这肯定是一个大家族的败家子了,但是好歹她有一个大家族可以去败!
“我男人最不差的就是丹药!”
“男人?!”
鬼瞳为了给自己鼓劲,用力喊出了这么一句,倒是差点让天阶刀客愣神,自己面对的不是个“黎明”的杀手么?为何杀手也有男人?哦,好像也不太对,可一个杀手会这么喊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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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男人是谁?”莫名的对话让天阶刀客的嘴炮兴致又一次燃起,竟然开始了八卦,不过他手下的力道可从未减轻。
“干嘛要告诉你?!”鬼瞳继续着自己的闪避,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她已经将这名刀客打上了话痨的标签,很显然这些对话也是他的手段,目的就是让自己分心,不然这一刀快过一刀哪像是等待答案的人会干的事?
“本大爷就是好奇而已,你一个杀手对敌的时候竟然喊出自己男人,对得起杀手这份职业么?作为一个前辈,我得好好说你两句,不过首先你得告诉我你男人是谁才行啊,我倒想看看是什么豪门大户的公子哥竟然养个杀手当女人。”
其实,天阶刀客有些自己的盘算,之前觉得这小丫头天赋不俗,应该是某个大家族的嫡传,可目标就是目标,杀了就什么都不是,还能有人找自己麻烦不成?
但现在事情有了些微变化,这丫头提到了自己的男人而并不是家族,那么很可能刚刚的判断是不对的,又或者她正好是因为天赋出众所以才被这个不知名的男人所看重,收为己用,不然一个有组织的杀手哪有资格这般挥霍丹药?
最关键的问题倒并不是这个男人到底属于哪个豪门,以自己的本事,天阶刀客从不惧怕任何挑衅,而且一向仇富的他才不会在乎那些世家子弟的如何如何,可刚刚这丫头说的却是“我男人最不差的就是丹药”,这句话很关键,而且她少说也吃下了至少三枚丹药了,恐怕都是恢复真气用的,虽然看不到品级,但就这么当糖豆吃很显然是真的不在乎,就算生死一刻本就不必在乎身外之物,可她总归得带在身上才能吃对吧?
所以略微考虑就能猜到一点,这丫头的男人多半是一名炼药师,而且是一个很有本事的炼药师,不然怎么可能把丹药当糖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