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青额角抽搐,他想到小时候跟师父进宫时,碰见个行为放浪形骸的女子,浑身酒气,正和群君子卫打马、摇色子……那是个举世无双的奇女子。
当时齐王摄政,权倾朝野,而柳向生江湖遐迩闻名,在宫中有帝师之实,作为后者的关门子弟,许时青在宫中可以说是威风凛凛。
唯独在这女人面前被揉圆搓扁,损失惨重。
许时青想起那时候被骗得多惨了,顿时头疼:“缇骑的?怎么没和同伴一起?”
缇骑就是锦衣卫。
眼前的少年人愣了下:“京城来人了?”
!
许时青蹙眉,这家伙,不是锦衣卫。
韩承羽一个激灵,看清楚眼神的意思,转身就要跑。
然而下一秒,一只手强硬、不容反抗的摁住了他。
韩承羽欲哭无泪。
“好,好吧。”
“我什么都说……你别,别打我!”
花璇兰离开皇宫后,到底去哪里了,收这么个小毛孩当徒弟。
现场的情况很是微妙,显得许时青一个大男人欺负个还没及冠的少年郎,颇为令人不耻。
许时青咋舌:“走了,此地不宜久留,或者你想和我一起吹冷风?”
他松开手,韩承羽也知道自己逃不出这位大宗师的手掌心,乖巧的跟在青年身后,心里暗自腹诽:倒霉,真的倒霉,当真是好奇心害死猫!
谁知道传闻里的谪仙人竟然是这么个冷面阎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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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亭。
现在已经是宵禁的时间,客栈熄了灯。
许时青和韩承羽是翻窗进的楼,小小的喧哗过后,客栈老板匆匆跑过来,一边走一边骂:“许时青你个讨债鬼,这次又是什么事?”
“要命的事。”许时青翻了个白眼。
伟大的经济后盾,真正拿捏剑门大小事务的副门主何问古面色一肃:“怎么回事?”
他和许时青前后脚到苏杭,知道的并不比他多多少。剑门的势力范围在汴京,苏杭这地鞭长莫及,实在是尽力了。
“那位想对苏杭的贪腐动刀了。”许时青言简意赅。
韩承羽动了动耳朵,说:“这话我当没听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