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寨这边也利用这个宝贵的时间,对寨墙进行了清理,把受伤和死亡的人搬了下来,重新让人上来填补空缺,马匪本身伤亡不大,损失的都是青壮。

重新补充的人正好就是秋实三人所在的那队,马匪打仗多,经验丰富,知道接下来就是正儿八经的攻城战了。

利用这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黑风寨这边做了很多事情,搬了不少石头和滚木上了寨墙。

补充的人也重新站好了位置,有经验的马匪们则在寨墙上来回走着,嘴里喊着防守的注意事项。

比如如何防箭,敌人登城时如何攻击,这就是典型的临阵磨枪了,但是能起到安抚军心的作用,特别是这些刚上寨墙的初哥,更是有效。

呜呜呜。。。,苍凉的号角再次响起,草原骑兵重新上马,信号兵在阵前来回奔驰传递着主帅的命令。

鞑靼部落对于战争的理解已经进化到比较先进的程度了,不再是以前原始的一哄而上了。而是队列整齐,进攻层次分明,这次两队骑兵出列,也就是两千人,分成了大致十排的样子。

只见这些骑兵不再是提着弓箭了,每个骑兵都手里拎着一捆绳子。

看样子是要用绳钩攀爬寨墙了,这么低的寨墙这种波浪一样的方式攻城倒是一种最可行的方法,按秋实这个外行的看法,觉得鞑靼首领的指挥水平很是不一般。

骑兵在加速,秋实一手拿着木盾,一手拿着木枪,腰上插着砍树用的斧头,站在木栏杆边上眼睛直直地望着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骑兵。

他很紧张,心跳很快,冷汗开始流满额头,抓着木枪的手指节也开始发白。他不知道周边的人是什么样子,反正自己有种很渺小的恐惧感,无力感。

战马奔腾,骑兵在接近,他们嘴里发着哦哦的呼叫声,秋实就这么盯着,仿佛麻木了,慢慢的他想到了自己父母,自己很快就可以去和他们团聚了。

他们十八骑杀的,也是骑兵杀的,对了,骑兵,天杀的骑兵。

此时秋实仿佛看到了十八个骑兵手举弯刀,嘴里呼喝着砍向了父亲,砍向了母亲,砍向了村里的乡亲,这些可恶的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