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时局越发动乱,他们所住的地方被波及,大家正准备迁徙时,王琢去采玉矿的途中,被山石压住,尸骨无存。
那时,他是最为伤心的。
王老太太哼了哼:“祸害遗千年,死不了。” 早安语
王传贵:“……”
他想起来了,王琢哥当初可比他和大哥聪明许多,但就是人太淘气,弄坏了爹娘不少好东西,他娘也是嫌弃得不行。
如今想来,王琢哥比爹娘也只小了十来岁,便是做兄弟也可以的,偏偏收为了义子。
想到此处,王传贵福至心灵,脱口而出:“娘,这些年儿子一直有个问题想问您。”
“问。”
“我是不是您亲生的?”因关门之后,屋里的光线有些暗,王传贵没有看到王老太太的表情,又接着说,“现在回想起来,或许我当初就是王琢哥的遗腹子,或者——”
砰!
王传贵被迎面而来的簸箕砸了了个结实。
王老太太气急的声音传来:“你干脆也别去上任了,就去南河镇你三弟的酒楼里当差,我看你做个说书先生挺好的,就凭你这脑子里的弯,下辈子的生计也都不用愁了。”
王传贵利落跪下:“儿错了!”
嘴巴却趁着王老太太没注意,差点咧到了脑后跟。
嘿嘿,这真是自己很早就想问的问题了,虽然如今问来确实有些不妥当。
但看老娘这个反应,自己是亲生的无疑啦!
亲生的才舍得这般打不是?
“老婆子,怎么了?”老王头刚帮王老太太泡好了一杯热茶,还没端进屋就听见里头传来的动静,赶紧推开门,却见二儿子已经跪得稳稳当当的了。
“怎么了这是?”老王头熟练地绕开了王传贵,笑着走到王老太的面前,把茶放在旁边的桌上,又去拍拍王老太太的后背,“儿子蠢,咱们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何必为他犯了气?”
王老太太顺势坐下,一脚踩在老王头脚上:“你还好意思说!”
早知今日,她当初就是垂死病中惊坐起,也不该把孩子丢给这狗男人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