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忙了一宿,沈易遥才吃力的抓住了三条光丝,且三条光丝全部被她用于恢复后脑的伤上了。
清早醒来,她后脑的大包消了一半,绑在头上的纱布都松了下来。
沈易遥起身,慢悠悠地把头上的纱布重新绑了绑,又把屋子里的陈设仔细看了一遍。
简单的一炕两桌,炕桌上放着几本旧书,地上的方桌上摆着两只清洗干净的铝质饭盒,一截快烧光的红蜡烛,两只土瓷碗,一只搪瓷茶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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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角的凳子上放着一个行李包,地上只有两双黄胶鞋。
另外一边的墙角放着一只大木箱,应该是用来放口粮的,箱子旁边摆着只小坛子,坛子旁放着水桶。
窗户是纸糊的,墙上和棚顶也都满满登登糊的报纸。
简简单单堪称简陋的房间,却充满着年代特色。
沈易遥是二零后,除了原主的记忆,她只在当年的课本上看过类似的老照片。
现在能够亲身开开眼界,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新奇的。
白天大家都要上工,沈易遥只好又昏睡了一白天,直到傍晚她的肚子饿到咕咕直响的时候,门口才终于有了嘈杂的人声。
房门被人推开,郭山和顾安勋走了进来。
“丫头,醒醒,哥送你家去。”郭山上前,手背搭在了沈易遥的额头上,冰凉凉的,没发烧,他放心的笑了。
沈易遥睡眼朦胧的睁开眼,才叫了一声“山子哥”,她的肚子也跟人家打了个招呼。
沈易遥“腾”地脸红,可惜脸上一层黑乎乎的遮盖效果太过,倒是没被看出什么来。
郭山听到她肚子响,一拍脑门儿:“对不住啊丫头,哥粗心了,忘记来给你送饭了……害,这事儿办的,别急啊,等回去了咱再吃,我妈正做饭呢。”
郭山一边絮叨着,一边扶起了沈易遥。
沈易遥穿了鞋,缓过了那阵脸热才开口:“山子哥,能帮我个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