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陌生的人,却牵引心中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楼至韦驮压下心中的怪异感觉,他看向银杏:“姑娘,我们可曾见过?”
银杏摇了摇头,回视楼至韦驮的目光,面具之下,淡然的神色未变分毫。
“不曾见过。”
随后,银杏转身走向石亭。来到桌前坐下,提起茶壶为自己斟了一杯清茶。
滚烫的茶汤接触空气时,腾起一片雪白的茶雾,缭绕在银杏身边,银杏端起茶杯,望着茶汤倒映出的自己道:“两位,我现在有事不便招待,伤好之后是去是留,请自便,请了。”
话落,银杏这才将茶送入嘴边一饮而尽。随即,整个人竟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银杏离去后,野胡禅与楼至韦驮均是怔愣了一会儿,深知自己目前处境,为避免为银杏带来麻烦,两人选择离开苍翠谷。
离去路上,楼至韦驮查觉到苍翠谷之外有很多凌乱的脚印与血迹,但奇怪的是,从昨日昏迷到今日醒来的现在,现场除了那名姑娘,他和师弟便再无他人。
“苇江渡,尔善多昨日分明是率众追杀我们至此,现在,并不见人影,而这里只有来时的痕迹,并无离去的痕迹。”
楼至韦驮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得出这个结论。
野胡禅道:“臭老秃,这个暂且不管,反正我们现在应该是安全了。我问你,方才面对那个自称银杏的姑娘时,你是不是感觉有种莫名的熟悉,我们曾经与她应该是认识的。”
楼至韦驮有些意外:“你也有这种感觉。”
“可是,我对她明明毫无映像,为何,总是觉得她像极了一名曾经帮助过我们的友人。”野胡禅不解。
“友人……”
听到友人二字,楼至韦驮突然陷入了沉默。至佛脑海中忽然涌上一段画面,一段尘封在记忆最深处的画面。
画面中,一名白发朱颜的绝色女子正搀扶着他躲避着厉族追杀,一路上,更时不时为他输送真气稳定佛体。
【至佛,撑住,我们就快摆脱追兵了】
【商宗主,多谢……】
【麦客气,朋友之间互帮互助本就是应该的,何况你们也曾助我封印了她……】
……
回忆完毕,楼至韦驮的头突然无端疼痛了起来,冷汗也随之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