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床上放好,斯内普才停下难以遏制地笑意。
他正想试着打开门去看看校医院有没有可以用的药品,发现自己走不出去。虽然门是可以打开的,但他的人出不去。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啧啧啧...”战战兢兢的美杜莎又重新站了起来,头上顶着的小蛇也闪烁着黑豆似的小眼睛,直立起了身子,“真是冷酷无情。”
“?”
“哦,或许是这个魔法的功效。”美杜莎玩弄着她乖巧的头发,
“罕见的联通魔咒,我好像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也感受过这个咒语,需要很强大的精神力,可以扫描一定范围内的所有物品的精神共鸣。”
“是个很有效的魔咒,在筛选方面。”她扬着眉毛,“但是没人会这样大范围的使用哈,这很伤脑子。”
“还做了改良——不过没改良清楚。”美杜莎看着斯内普的臭脸,“反正这让我听到了。”
“所以?你有什么办法?”
“我只是一个画像,又不是解咒师,拜托。”美杜莎非常不和谐地翻了一个白眼,她从来没有这么无礼过。
斯内普觉得今天的所有东西都得了失心疯,无论是那个坏掉的火焰杯,还是坚持哈利波特可以参赛的几个疯子,还是哈利波特本人,甚至是克劳尼亚艾伯特,现在这疯病也传染了画像。
疯了好啊,疯了好啊,所有人都疯了才好。
他也受到了刺激,或许他也疯了,只是自己不知道。
“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老大?”
“你很多嘴。”
“咱们也认识了很久了吧。”美杜莎义正辞严地说,“好吧,你有见着过这样对你的人吗?”
“我是没见过——说实话,我是觉得你是真的疯了才会这样和小姑娘说话。我没见着比她对你还好的人了。”
美杜莎觉得自己可以为了这个可怜的姑娘努力一把,无论是她为她修缮快要坏了的吱呀作响的木门,还是帮她在画框外头覆膜让她能够和灰尘保持一定的距离,又或者是偶尔的问候吧,这么多年的感情。
她一个画像都明白的事情,她不相信西弗勒斯·斯内普会想不通。
所以呢?她见惯了学生们来了又去去了又来,还有无数的争吵、复合,或者分道扬镳,甚至有十几二十年前的那些个事儿,这有什么呢?
不过是一个求而不得的人把另一个渴求的人关在门外,就像曾经的斯莱特林院长那样。
画像们的日子不就是过一天是一天?
偶尔碰着个有趣的、愿意停下来和他们说说话的人,这几年就算是好运了。
再见着个愿意善待他们把他们当成个人而不止是物件关心的就可以烧香拜佛了。
难得有这么几年碰着了个这么新鲜的事物,谁不想多帮忙说句好话?
而且,这个人又确确实实享受着好处。
把人当机器用,随叫随到的,美杜莎没见着他这样使唤过别的学生,听其他的画像说还大吵了一架——所有人都觉得他不可理喻,为小姐愤愤不平来着。
她就想不明白了,有谁会上杆子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