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让她抛去情感,再拉回好感,维持一段稳固的关系,而非亲密的关系。
这样做的好处是,当一个人跳出情感的范畴去对待情感的事件,所有的事情都会迎刃而解了。
但这却又是她一直以来逃避的:用伪装来骗取需要的情感,以换来更强力的支持,她觉得自己怎样也做不到。
要去辜负一个人热切信任的眼神吗?要随时随地可以将他们视作一杯水那样时刻准备泼出去或者咽进肚子里吗?这样的行为真的可行吗?多年的道德总是这样拷问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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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什么都不做,有没有一种可能,西弗勒斯会自己好转呢?毕竟他是在和马尔福谈天之后才性情大变的——她推测,人在火气上头的时候总是容易迁怒的,或许即使是一个成年人也有自己难过的时候。
克劳尼亚想了想,还是扭头转身走出了斯莱特林的休息室。
大雨倾盆而下,克劳尼亚用最朴素的方式行走在丛林里。
树叶被打落在地面上,鞋子踩上去混合着雨声发出的“夸擦”声非常动听。
隔着兜帽打在防水布料上的声音也像是水精灵在弹奏睡眠的鸣奏曲。
这种天气真的太适合散步了,克劳尼亚撑着绿色的大伞,挪动着向自己的秘密基地走去。
飞舞的仙子们团在一起避难,有的对着她讪笑,有的在同伴的阻挠下想要把她赶出去,但最后被拦下了。然后他们一起缩到了山洞口的一个缝隙里面。
“进来吧。”克劳尼亚撤掉防虫屏障,这对预防虫子非常有用,虽然不能阻止他们从泥土里钻进来,但天上飞的小东西没法在山洞里嗡嗡作响。
仙子们的体积太小了,也进入了屏障的识别范围里头。
然后,她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Hi!”那声音轻快的说,在被点燃的篝火面前,闪耀的金色发丝被染的火红,“我想你或许会需要我的帮助呢?”
“费泽伦?”克劳尼亚这回是真的大吃一惊了。
她总认为无论如何,有任何除她以外的其他人可能在这儿等着她,那那个人一定的贝恩先生,而不是这位,额,特殊的马人。
贝恩先生对他总是没有什么好脸色,虽然他长相俊美,脾气也不错。
“说不定有什么恶习呢?”克劳尼亚说服自己站在自己老友的一边,但现在,对面的这个人站在她的面前。
“是我,克劳尼亚。”费泽伦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别太大声。”
“这儿有隔音法阵。”克劳尼亚说,“你听,雨声都小了很多,对不对?”
“好像是这样的。”他自来熟一般地在巨大的软垫上头半卧了下来,这预示着他可能要开展一场很长的谈话。
他来了应该有一段时间了,头发上头却还有些水汽。克劳尼亚帮他把头发烘干,又把鬃毛重新梳了一遍,这才拉着沙发坐到了他的旁边。
“这让我太惊讶了。”克劳尼亚同样窝在沙发里,为马人们没法像小巫师们一样彻底放松而感到遗憾。
费泽伦侧身靠在被固定在石壁的软垫上,他发现那儿意外的软,波西米亚风格的毛毯后面包裹着什么不属于棉花的东西,非常柔软,却又可以让人凹陷下去。
“海绵。”克劳尼亚在疑问发出前替他答疑解惑,“马人们追求nature,在山林和河流里可能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确实是。”费泽伦新奇地扭了扭身子,让克劳尼担心他的脊椎。
“如果不介意。”克劳尼亚对这位‘离经叛道’的马人也有点兴趣,“您可以待到雨停了再走。”
“我正等着这一句话呢。”费泽伦又笑了起来,“我可不准备再在大雨天里闲逛一圈,最后湿淋淋地被骂一顿,最后才在草垛上头休息。”
“这又有点儿太夸张了。”
马人们并不像巫师们一样精通各种各样的魔法,但他们有自己独特的法门。
对于马人来说,雨水是自然的一部分,很常见,让他自然烤干是靠近自然的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