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艾伯特小姐被狡猾的同龄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人们通常难以被谎言欺骗,除非那谎言爱自语自己亲近的人,而伪造的事物却又恰恰是自己想要相信或者期望的。
这些对于艾伯特小姐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事儿。
考试前的最后一天,克劳尼亚终于收到了来自家里的回信,早在上周她就和家里说了近况,以及她对于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得到满分成绩单的担忧。她总担心自己不是最好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她如何能够再担得起自己迄今为止所得到的东西呢?
但她没想到回信会来的这样的慢。
赫勒斯家的那只巨大的雕鸮好不威风,顶着斯莱特林长桌上的啧啧惊叹,准确地将信件丢到她的手中,顺爪停靠在了她的肩头。
感谢她加强版的校服,否则她现在的肩膀上一定有好几个血洞。
猫头鹰们群魔乱舞的早晨是斯内普教授最不喜欢的时光。他很讨厌这些叽叽喳喳嘎嘎乱叫的会飞的鸭子。从每日报纸开始投放,他脸上的阴霾就没有停止过。
赫勒斯顺势揉了揉雕鸮的侧脸,把自己并不是十分感兴趣的牛小排切成了一条一条的,慢条斯理地喂给身价不菲的大鸟。
很难得见到鸟类有什么表情,但这只雕鸮确实快活地眯起眼睛,在艾伯特小姐的肩膀上踩来踩去,下一秒好像就要跳到她的头上给她一个颅上开花。
和艾伯特家信件一同飘来的,是一封被硬质牛皮纸包裹着的、硬着火漆的家书。威尔逊家的家徽端端正正地卡在信封的舌页之间。
看起来里头说的不是什么好话。赫勒斯的脸上难得得出现了一丝恼怒的火苗,很快就将信纸重新折好塞了回去,和她打了声招呼,就一个人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了。
“她不去上课了吗?”艾米莉亚没有收到好友的回音,回过头却没想到赫勒斯已经不见人影了。
“最近都是自习课,老师也没强制我们一定要到位吧?”
“教室里头也就那么点儿人。”
“她应该有些事。”
品学兼优的赫勒斯从来不会无故缺席任何一节课。又或者说,这是她和赫勒斯认识以来她第一次明确地表示自己将要缺席。
他们彼此之间从未有过秘密。
克劳尼亚叹了口气,送走了酒足饭饱的雕鸮和虎视眈眈的猫头鹰们,她才拆开自己的信件。
【见信安好:
很高兴收到你的来信,克劳尼。你终于有点儿小朋友的样子了。我几天前还在和爸爸抱怨你从没让我们操心,让我们误以为孩子们都是如此安静和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