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没有怎么与麻瓜们交流,但他也从未想过麻瓜们居然已经将生命研究到了这种程度。
当然,不是没有麻瓜出身的学生们,他也见过很多这样的人,但是,在十几岁的年纪,只往返于魔法学校,与外界隔离的小孩,谁能指望他们知道多少要等到他们真正开始学习某个专业方向之后才能取得的知识呢?
“我来的太晚了...”尼克·勒梅颤抖着,“还是说,你来的太晚了?”
“或许都不是。”年轻而又充满力量的女孩,还是神采奕奕地回答了他这个垂亦老人的自言自语,“您来的不算晚,我也没法来的更早。”
“人们无法长时间地逆转时间...”克劳尼走到了这个一生致力于自己事业的、拥有过辉煌成就的老人的身边,“我从你的话语当中,就已经收到您想要传达的极限了。”
“如果您要问我,我还是认为您的选择没有错。”她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果是我,在我没有遇见任何一个我完全认为他不会动用这样的事物作恶、能够完好地掌握它,处理好一切可能随之而来的风险的话,我宁愿销毁掉这个重要的事物。”
“...我的大脑已经无法再支持我的研究了。”他说,“就像我的四肢,我的骨头,我的血肉一样,他们很快就不再受我的控制了。我认为那一天终将到来,与其成为没有任何意义的生存着的傀儡,不如让我重新展开一场冒险...”
“你确实很适合...”
“阿不思说的没错...”
“但我并不想占这个便宜。”她说,“这样是不对等的,先生。仅凭一面之缘,还有对于邓布利多先生的信任,不值得您将毕生所学都托付到我的身上。”
“我以为,你的大脑对我并不设防,就是为了让我的这种担忧消除?”
“毕竟我们在谈论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艾伯特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挪到了他的面前,那张原本稚嫩的脸蛋上头,布满了一种于她年龄截然不符的严肃,“而且这对于我们彼此之间很重要,而对于我来说,相对的公平也很重要。”
“你赢了,阿不思!”尼克·勒梅突然提高了声调,对着没有关上的门外大喊一声,听上去还施展了洪亮咒语,“我想要,对她开放我的所有手札,前提是,她发誓不会随意将这些内容公之于众!”
“我的意思是...”
尼克·勒梅用他的小臂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这是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