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力更像是我们身体的一部分。”克劳尼亚的视线在端坐着的人群之中轻快的跳跃,但很快就又收回到了人群的正中央。
“在座的各位。”她说,“都是人群中的姣姣者。但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想说的是:在座的各位当中,有谁还记得最初的、初生时的,那种如同我们的肢体、我们的血液一般的魔力使用的感觉呢?”
“在没有前往霍格沃兹学习魔法之前,没有得到魔杖,没有知晓的魔咒,我们就无法使用魔法了吗?”
“是这样的吗?”
巫师们中的魔咒发明家,在麻瓜的世界中,对标的或许是物理学家。
就像有的麻瓜自出生开始,就在脑海中不断地询问自己:“为什么呢?为什么世界是这样呈现在我眼前的?这个东西的模样为什么是这样的?什么是‘看到’?为什么能‘摸到’?而为什么‘摸到’,这个物体就是这样的?”
生而知之的杰出的人们,从有意识起就自觉地探索这种规律了。而没有被环境所泯灭天赋的人们,更是将这种规律统计、结合,然后将他变成更为强大的事物了。
今天的学习会中,这位时常推陈出新的主讲人难得得收起了她的魔杖。她空着手,却丝毫不影响她对这种神奇力量的掌控。
“我想,我要,于是我得到。”她抬起手,舒展开的手掌正对着某个方向,但她除了最开始的这个动作外,什么也没说,甚至也没有其他的手势。
但什么东西从达芙妮的发顶一擦而过了,她能感觉到。等她再次将注意力回收而来时,主讲台上的女孩手中已经握着一个锥形的透明水晶瓶了。
“这就是最开始的魔咒的来源。”讲台上女孩的语调十分的缓慢,每个单词的吐字都格外的清晰,偶尔的断句有时听上去很像斯内普教授——就是她们学院的那位看上去总是不高兴的院长先生。
“没有魔咒,只是伸手,下意识的想要达到这种的结果。魔力的引导也是这样一种感觉。”
“所以——我希望在今后的魔咒学习中,大家不要忘记了最开始的感觉——”
“即使疏于练习,但他们确实流淌在我们骨髓里的事情。没有人会忘记呼吸,但在日常的生活中也没有人会去刻意的呼吸。”
“我们却在刻意地练习魔咒。”
“取物咒之所以是最简单的魔咒——我们来到霍格沃兹上的第一趟的实践课是他的缩减版——为什么人们认为漂浮咒是最为简单的魔咒?”
“是因为——”达芙妮转过头,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够发出这样沙哑的声音,“或许是因为,它所需要的想象只有一个。”
“具体说说看?”
黑发的男孩站了起来,他面无表情地环顾了周围的人,然后继续他的回答:“漂浮咒所需要的唯一的想象,或者说意志力只有一个,那就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