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或许愿意和我说说您的困惑?”她笑眯眯地蹲在他的床前,“我能为您提供什么帮助吗。”
“什么也没有,小孩。”老人眯起了他的眼睛,上下扫视着他。“谁让你来的?邓布利多?他有什么话想说?”
“我和他不熟,先生。”克劳尼回答到,“他只是我们的校长。”
“这些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你是个麻种?”老人突然问道,“麻种斯莱特林?”
“来了。”克劳尼想到,“我终于可以知道我现在在困扰什么啦。”
“是的。”她点点头,“这确实闻所未闻,对不对?”
老人似乎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境遇当中,他枯躺在那张嘎吱作响的破床上,然后过了很久很久,久的克劳尼似乎又要再一次在她的梦中睡着了。过了半晌,他又睁开了他灰蓝色的眼睛。
“这真是,不可思议。”他说。
老人灰蓝色的眼睛看上去冒出了一点光亮,他勉强地坐了起来,枯朽地手臂却有力地挥了一下:“你的名字,小子。”
“在梦里说自己的名字不太好。”克劳尼想到,“冥冥之中我感觉这样的自我介绍很不好。”
所以她说:“抱歉,先生,这只是一个梦。所以我可能不太方便告诉你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克劳利。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困扰什么呢?是什么把你关在这里的?你对于一个麻种的斯莱特林有什么困扰呢?”
“我不知道我居然还在为这些事情困扰,但是你又确实在这里。”
老人家瘦的只剩下一张皮了,但即使这样,他也能在那张空洞洞的脸上做出一个撇嘴的动作:“斯莱特林。”
“好吧,好吧,小子。”他说,“没什么好说的。”
他顿了顿:“我自己把自己关在这里。”
“或许是爱,小子。我在自己的监狱里面画地为牢。”
“爱会让做自己画地为牢吗?”克劳尼问道,“抱歉,怎么称呼您?”
“格林。”
“可是我以为——爱会让人前行。我因为爱着世间友好的一切,所以希望一切能变得更好。这样是理想主义吗?我只是希望我爱的所有都能够和平共处——至少在我能够触及到的范围内,大家都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要做什么,不去侵扰和伤害其他同等的人,这样也是自我限设吗?我是这样想自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