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舒俊听说这事儿有缓,倒是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可是,还有那第二个条件呢,这老先生还没提呢。
你看,刚才感觉自己被为难了,就心里叫人家是“老头儿”,一听说事情有缓,马上改口叫人钟老“老先生”了,由此可见,张舒俊也是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家伙。
于是张舒俊又问钟老:“老先生,那不知这第二个条件?”
钟老依然带着慈祥可亲的笑容,“诶,此时不急,不急,等你把第一件事,为老夫做得了(dé le),自然就知道这第二件了。时候不早了,赶快去洗洗脸,一会儿一起吃个早饭。老夫知道,你此行有事在身,还是吃饱了饭,养足精力,才好办事不是?”
张舒俊一看这老头口风还挺紧,再加上自己也确实感到饿了,也就不客气的随钟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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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堂,钟老一指大堂左手边的一道门,“给你准备的东西,都在那里,你先去吧,一会儿到这来,我领你去吃饭。”
张舒俊道了谢,顺着左手边,去洗手间洗脸刷牙去了。
钟老抬手拉了一道竹黄色的丝绳,在远处响起了一阵铃铛的脆鸣。
随后就有人从厨房里,端出了大大小小的七八个盘、碟、汤盆,还有一个人专门用竹盘端着碗筷,往雅舍这边走来。
约摸过了七八分钟,张舒俊已经梳洗干净,十分精神的走了出来。
钟老大眼一看,饶是他挺不爽张舒俊这小子的,也忍不住在心里暗赞一句:“好一个丰神俊朗的年轻人!”
要不是他老人家心里,老是掂心着自己的乖孙女,生怕她也掺和进他张舒俊的桃花劫里,他钟老恐怕早就把张舒俊奉为上宾,甚至引为自己的忘年之交了。
可惜了!一看这小子面相里,就自带着两分霉气,眉梢眼角又桃花暗藏,这一辈子,注定要风波不断,真要是让自己的乖孙和他走到一起,那恐怕要遭老罪了!
除非他能消磨掉,自己身上纠缠不清的晦气,又能斩断所有的那些烂桃花,真要是这样的话,那让他当自己的孙婿,倒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难啊!不看他身上既有一分鬼气,又有半缕妖气,都已经和他纠缠入骨了,斩不断,斩不断啊!
这小子还真是生冷不忌,啥都敢碰!要不是看他命格还算挺硬,换个一般人,恐怕早化成冢中枯骨了!
原来钟老一双慧眼,早把张舒俊看了个透。这也是他千叮咛万嘱咐,让蝶舞提防着,千万别对张舒俊动感情的原因。
谁能忍受自己的亲亲孙女,去和妖精鬼怪抢男人啊?
“老先生!”张舒俊对钟老打着招呼。
钟老点点头,“既然收拾好了,那就随老夫来吧!”
钟老领着张舒俊,从雅舍里出来,穿过院中的花木,绕过小院的竹篱墙,沿着小院后的石板路,向里穿过一条湿滑的竹林小径,来到“一方轩”馆。
这间座落在一块高台上的馆子,轩敞高朗,四角翻飞,重檐十字歇山的顶子,灵动而又精致。
正面檐下悬着横匾,写的就是“一方轩”。
张舒俊随钟老登上三重石台,每重七层,一共二十一级台阶,来到这“一方轩”外,环目四顾,左右花木森森,前连蜿蜒幽径,后揽山色湖光,果然是个好去处。
钟老驻足在轩前,一舒广袖,笑呵呵的问张舒俊:“小子,你看,老夫这里如何?”
张舒俊赞叹不已,道:“花木森森、优雅娴静;湖光山色,清虚恬淡。自然是好!”
哪知道,钟老却不满意的摇摇头:“你这小子说话太滑,哪个叫你说这些俗话?老夫素闻你雅善诗赋,怎么?看不上老夫之俗地?连首诗都作不来?”
张舒俊这才知道,这“老小子”打的什么主意。这是撸自己撸上瘾了啊,要不着琴曲,就先来个诗词,这肯定不会算在两个条件里,最多也就是餐前的开胃小菜。
既然如此,自己随意吟一篇,应付一下也就罢了,料他也不能太过分了。于是随口一篇绝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