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并不留恋权势,于功成名就之际选择悄然归隐。
萧宴科举前曾外出寻觅的那位大儒,正是智隐先生,只可惜未能寻得其踪迹。
未曾想,今日却让谢长宁有幸相遇。
但——
她一踏入此地,老丈便欲与她这位女子共论天下大事,此举显然有悖常理。
谢长宁不经意间瞥向容非墨,只见他眉头微蹙,目光深邃地凝视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脸上满是沉思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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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宁运气不太好,在下个城门的时候,又遇到官兵盘查。
城门口已排了一条长长的队伍,盘查得很认真,一旁要是有腰牌的人便能畅通无阻。
腰牌相当于是此地的通行证,不过也只是附近几个城池通用。
得有当地官府作保才能在郡守处买到。
而谢长宁从京城离开后,沈寻白那个狗贼,却是把她的画像四处下发,赏银一千两搜寻她的下落!
不过好在搜寻的是“何玉宁”,下发的画像几经周转,和她的容貌已经有了差距。
她一路行来,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能躲则躲。
此时,容非墨那辆华丽的马车缓缓停在了谢长宁旁边。
他慵懒地掀起帘子,嘴角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谢堂主,我有腰牌,和我一起进城吗?”
谢长宁犹豫了一下。
就在这时,城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你没有腰牌,又说不清从哪来到哪去,我看你是帝国细作,来人,拿下!”
一道严厉的声音响起。
谢长宁和容非墨同时望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被官兵们围住。
他神色慌张,口中不停地辩解着:“我不是细作,我是附近村子的村民,只是进城卖点自家种的蔬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