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怡与沈悦蓉相视一眼,终无奈地点了点头,知道此事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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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的时候,云泽来报,说是镇南侯亲自登门求见谢长宁。
谢长宁微微一愣,她和镇南侯并未有交集,不知怎么会来寻她。
萧承韫说道:“沈寻白这几日都住在沈府,该是他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你要不想见,我打发了就是。”
谢长宁想了想,怎么说也是一个侯爷,她身在召王府,如若不见,唯恐有人又会借着此事向萧承韫发难。
“既然是镇南侯亲自来请,总不好拒之门外,就看看他到底有何用意。”
言罢,她整理了一下衣衫,朝着会客厅而去。
萧承韫眉头微皱,却也未再言语,只是默默跟在身后。
谢长宁之前未见过镇南侯,只听说是领了虚职的沈家嫡长孙,今日一见,倒是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他和沈寻白虽说是同父异母,可两人无论从长相还是气度,都截然不同。
沈从熙倒不像侯爷,反而像街头的浪荡子,举止轻浮,哪有什么仪态可言。
他见到两人,急忙从椅子上起身,动作有些仓促,带翻了桌上的茶盏,茶盏落地的清脆声响在安静的会客厅中格外清晰。
沈从熙神色惶恐,结结巴巴地说道:“见,见过召王爷,谢姑娘。”
谢长宁顿了顿,瞧着他这模样,要不是装的,那沈家真是衰败得厉害,连一个侯爷都如此拘谨不安。
“免礼。”萧承韫说道,“镇南侯亲自前来,不知有何贵干?”
沈从熙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实不相瞒,前几日舍妹冲撞了谢姑娘,一直心怀愧疚,几日来寝食难安,家中祖母特遣我来,请谢姑娘移驾府中,设宴赔罪,以示诚意。”
说着,双手递上一份邀帖。
谢长宁看了一眼,眉梢微挑,她并未立刻回答,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是沈寻白让你来的吧?”
沈从熙微微一怔,没想到谢长宁会如此直接,他尴尬地笑了笑。
谢长宁轻笑一声,自从那晚,她就没见过沈寻白,这狗东西心里肯定憋着气,想找她撒呢。
沈从熙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但仍旧强颜欢笑,说道:“姑娘聪慧,这的确是四弟的意思。只是祖母确也牵挂此事,希望能借此机会,与姑娘化解误会。”
谢长宁淡然一笑,欣然应允,“好啊,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