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宁又想了想,还是放弃这个念头。
“算了,还指着他拿‘流光’呢。”
她站起身,瞧了秦峥肩膀上的伤一眼,他裸着大半个肩头,纱布上渗透的鲜血显得格外刺目。
不过好在血也慢慢止住。
“今晚怎么说也是你帮了我,上次下药的事就当扯平了,伤好后你就回去吧。”
秦峥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淡淡的哦了一声。看她转身离开后,揉着有些酸胀的太阳穴,轻轻叹口气,这记仇的性子,比之以前可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谢长宁又回了萧承韫的别院。
她的房间和离开时一样,药瓶散落在地上,一片凌乱。
谢长宁蹲下身,开始逐一收拾地上的药瓶,捡了几片碎片,心里却顿时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她将瓷片往地上一扔,随后大步走到床榻边,又想起之前那狗贼便是在上面躺过,顿时心生不忿,猛地扯下床单。
忽然,一个东西从枕头下滚落出来。
谢长宁愣了愣,弯腰捡起,是一枚小巧精致的血红色的玉佩,色泽鲜艳,上面雕刻着一朵绽放的牡丹,花瓣层叠,栩栩如生。
应该也是龙血玉,只不过和萧南平那块不一样。
她不禁想起进屋前沈寻白手里把玩的那枚玉佩,应该正是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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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怎么会在这里?狗贼故意留下的?
谢长宁觉得越来越看不懂沈寻白了,这是一种不太好的信号,如果摸不透对手的底牌,那就意味着危险。
她握着玉佩,眉头紧锁,心中波澜起伏。
与此同时,另一端丞相府里的“静语轩”却是灯火通明。
莫七进进出出,神色焦急,院中几道黑色的魅影匆忙而来匆忙离去,一股不安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时不时还能听到林无救怒骂的声音:“你就不能消停点吗?最近这几个月,受的伤比前几年都多,我老头子经得住你这么折腾吗?”
沈寻白斜靠在榻上,目光泛着清幽的冷意,林无救手中忙碌不停,刚把他身上的外伤处理好,又急忙给他放血控制身上的毒素。
“要我说,那谢长宁就是你天生的克星,不是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