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眼神微微一闪,手中的折扇轻轻摇动,语气仍是一如既往的温和:“自然是给你送药。”
谢长宁在他身前摊开手,冷声道:“那拿来。”
秦峥低头朝她手心看去,却只是轻轻一笑,突然抬手握住她的掌心,缓缓说道:“长宁,你我十多年的感情,几年不见,非要如此生疏吗?”
谢长宁目光一凝,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使劲把他的手甩开。
“生疏?呵,克己守礼难道不是你当师傅的应该做的吗?”
秦峥笑意未减,眼中却极快地闪过一丝寒光,那寒光如同清晨短暂闪烁的露水,转瞬即逝,仍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那你为何从不愿唤我一声师傅?”
谢长宁嗤笑道:“你哪里有师傅的样子!”
“是师,也是夫,长宁,我们订过亲的。”
谢长宁怒视着他:“既无聘书,也无六礼,你和我说说,我们订的哪门子亲?”
秦峥面色不改,依旧挂着那抹令人猜不透的笑意,折扇轻摇。
“你应过的,我说你是,你就是。”
“那我说你是狗,你也是吗?”
秦峥听后轻笑出声,他的笑声中透露出些许无奈,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宠溺之情。
“你说是就是,都依你。”
谢长宁不想和他再继续这毫无意义的话题,毕竟两人已经掰扯了很多年,从来没有胜负。
“碧落笛过几天就会送来,到时候,希望你守承诺,把药给我。”谢长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告。
秦峥微微颔首,“那是自然,不过,你以为真的能救那个病秧子吗?”
“这就不劳掌印大人操心了。”
谢长宁说完,转身便走,不再理会秦峥。
两人就这样再次不欢而散,秦峥看着那决绝的身影,幽幽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