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片刻后,再次叮嘱道:“你带着人在院子前后再仔细检查一遍,尤其是要留意那些可能含有毒素的植物,不得有丝毫疏忽。毕竟,她是毒医圣手的传人,其手段非同小可。”
“是,奴婢遵命。”巧儿恭敬地应承下来。
容非墨的目光随即落在了巧儿手中的衣物和那串色彩斑斓的配饰上。
他轻轻拿起那串配饰,只见其上红绿黄相间,石、银、金、玉各种材质交相辉映,造型独特而别致,拿在手中更觉沉甸甸的。
他心中暗自思忖,这样繁重的配饰挂在腰间,也不嫌累得慌。
“还有她的这些东西,”容非墨继续说道,“你也要好生检查几遍,确保没有任何问题之后再还给她。”
“奴婢明白。”巧儿再次应声答道。
谢长宁没睡太久,醒来的时候巧儿已经没在了。
池边放了套崭新的衣服,谢长宁起身,穿戴好后走了出去。
天色已暗。来时的路两侧道路上亮着密密麻麻的烛灯。
这烛灯外面的灯罩各个都是圆形拳头大小,更奇特的是,灯罩接近透明,里面是一小簇灯芯。
烛光透过灯罩映照在两侧,像是夜幕下的银河一样延伸至远处。
谢长宁顺着烛光的方向走,弯弯曲曲的小道曲折蜿蜒,地面的石板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路边的花草也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
道路尽头,是个八角亭。
亭子飞檐翘角,朱红色的柱子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亭顶的瓦片在月色下泛着清冷的光,亭子四周垂着淡蓝色的纱幔,随风轻轻飘动,更添几分幽静与雅致。
亭中,一个身影静静地伫立,侧对着她。
他身姿挺拔,宽肩窄腰,线条流畅而优美,衣袍随风轻轻摆动,如同流云般飘逸,在月色的映衬下,仿佛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清冷而高贵的气息。
谢长宁微微一顿,有瞬间的恍惚,一个名字刚要脱口而出,便见那人转过身来。
容非墨的面容在月色中显现。
谢长宁倒是有些疑惑了,容非墨有时似是而非的举动,也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
“容楼主。”
“谢堂主,请坐。”
两人客气地招呼一声。
谢长宁上前坐下。
容非墨轻轻拍拍手,便见几位婢女端着食盒鱼贯而出,将一碟碟可口的菜肴摆放在两人中间的桌上。
小主,
“薄酒淡菜,还望堂主不要嫌弃。”容非墨说道。
谢长宁笑笑,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