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尹智宗问到她为何会到这里来寻药。谢长宁又将师兄的那一套说辞搬了出来应付了一番。
两人见再也问不出什么新的东西,便不再追问,临走之时,尹智宗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她,说道:“谢姑娘,这是召王差老夫给你带的书信。”
谢长宁感到有些意外,但还是伸手把信接了过来,并道了谢。
两人朝着院子外面走去。
出了院门,尹智宗忍不住叹息一声,苦着一张脸说道:“这都是什么差事啊!”
石景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尹大人不必如此忧心,这两个沈大人总有一个是假的。我们就算证明不了其中一个,也总能证明另一个不是?”
尹智宗沉思了片刻后说道:“是这个理儿,可这真假——”
石景行笑着说道:“那就得看上面想要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了。”
尹智宗瞬间恍然大悟,这才放下心来。
“后浪推前浪,还是年轻人脑子灵活啊。”
“尹大人抬举下官了,姜自然还是老的辣,若不是有您在这儿坐镇,这事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松?”
尹智宗大笑一声,愈发觉得石景行是个可造之材。
石景行接着说道:“尹大人,既然事情已经有了些眉目,咱们也忙了好几天了,今儿就先歇息一会儿吧。我听说前面的茶楼里,有个说书先生讲的故事特别有趣儿,要不咱们去听听看?也好感受感受这流韵城的风土人情?”
“行,那走吧。”
“尹大人请。”
两人说着便朝着茶楼的方向走去。
谢长宁打开信封,发现信封并未封口,想来这信是当着大理寺的人写的。
信中的内容并不多,萧承韫不过是说自己的身体并无大碍,让她不用为此担忧。
还说能找到药那固然是好,找不到也无妨,就当是游山玩水了。信的最后还叮嘱她要多注意身体,别太过于劳累。
谢长宁看完之后,嘴角不禁挂上了一抹柔和的轻笑。
萧承韫在字里行间流露出的那淡淡的关怀,同时又秉持着男女有别的态度,既不过分亲近,又不显得刻板端正,倒真是有趣儿。
“呵!”
一道冷漠且夹杂着嘲讽的声音在门口突然响起。
谢长宁抬眼望去,便看到容非墨正站在门外,他的眸光沉沉,一脸不悦地看着她。